,才开口说道:“怀南那边可有战报来?”
说起了燕昭,燕仲闻言愣了半响,才摇了摇头,说道:“这几日我心思……没有留意怀南。”他全心记挂着苏琪的死因,哪有心思去等着燕昭?
豫王又在心里添了一笔,审时度势,这燕仲莫要捡了芝麻又丢了西瓜啊。
不过豫王自己也没得选,只能暂时按捺心下不满,到底与燕仲一齐出去了。
是夜,华灯初上。
“启禀郡王,到了。”大约是过了半个时辰左右,就在燕仲昏昏欲睡之时,轿子外终于是传来了下人的声音。
燕仲下了马车,又是恭敬的等待豫王下来。礼不可废,这些明面上的功夫,燕仲还是乐意做的十全。
“诶呀,我说怎么今儿个早晨醒来屋子外头喜鹊叫起来了,原来是您二位爷来了啊。赶紧里面请,里面请。”
满脸涂着厚厚胭脂的老鸨连忙迎了出来,谄媚的笑成了一张菊花脸,粉还在簌簌地掉落。看得燕仲直皱眉。
“叫你们花魁翎姑娘出来。”
“诶呀,爷。不瞒您说,我们翎姑娘三天前回老家去了,你这来的啊,可真不是时候。”
老鸨有些为难的皱了一下眉头,旋即舒展开来,“要不,您看让我们这儿的其他姑娘伺候您?她们伺候人的功夫可都是一等一的好。”
“主子。”就在这时,有暗卫来报。
燕仲抬抬眉,示意暗卫凑上前去。
暗卫上前几步,走到燕仲跟前,凑近他的耳朵,轻声讲了些什么。
燕仲脸色越来越差,他看着不发一语的豫王,苦笑:“到目前为止,还是查不到散布消息的人到底是谁。究竟是谁会有这么大的能耐。”
“妈妈。”他转身看向满脸脂粉的老鸨,挑眉,下人立刻灵活地递上去一锭金子。
“您老人家受累,和我们说说,翎姑娘到底去了哪里。”
老鸨欢喜地接过金子,面上却仍旧是无奈状:“这个,我是真的不知道,若是二位爷今儿个是要找翎姑娘的,还是回去吧,人不在我这,我也变不出来啊。”
一张老脸又皱了起来,好像有天大的委屈似的,这样难缠的客人她可见得多了,不过一老一小就这样直愣愣来得,却也少见,忍不住暗地里撇了撇嘴。
在门口呆着,不知道吓跑了几位爷了。
看来这郡王和幕僚吵架的事情倒是真事了,这几天出了远门,错过了不少有趣的事情。
“本王……”燕仲刚刚想说什么,就被豫王摁住肩膀。
豫王摇摇头。
燕仲一咬牙,转身就走。
“苏……”他喊了喊,却恍然想起,他的幕僚已经身亡。
他从未像今天这样,明明白白地觉得苏琪的重要性,原来人并不是给钱就能完成一切的,他的谋略他的智慧,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而已啊。燕仲才恍然大悟,原来没了苏琪他是真真的寸步难行。
燕仲忍不住双手握成拳。缺了一个苏琪,他却不能停滞不前,趁这个机会他一定要把豫王燕周拉到他一条船上来,不然双拳难敌四手,他在人数上就要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