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大,一阵胀痛,又昏睡过去……
当他再次醒来时屋内已经很暗,在他头上不远处亮着一盏煤油灯,他身旁有人影晃动。
咳,吾儿世文醒过来一次就无大碍了,吾儿才十九岁,想咱亓家一向仁厚待人,不会有祸端的!一个男人瓮声瓮气地道。
是呀,吾儿世文,快醒来吧,你当真要把娘吓死不成!一个妇人哭道。
亓世文听着十分惊诧,难道这家人也姓亓?他们的儿子也叫世文?这世上难道还有这么巧的事?他们的儿子才十九岁,可自己在那边已经二十九岁!十九岁就娶妻当了相公,这边成家为什么这样早?他想着不由得动了一下身子。
爹,娘,俺相公他……又醒过来了!那少妇高兴地喊道。
真的?吾儿醒了!那男人说着跨到床前,那妇人也忙跟了过来,他们看到亓世文睁着一双黑亮的眼睛,那男人高兴得一时说不出话来,站在那里摩擦着双手;那妇人抹了把眼泪,道:菩萨保佑,这是磨香寺的菩萨显灵了!吾儿可算醒过来啦!——哎呦,媳妇,快,把粥热好给吾儿喂下,吾儿世文都五六天水米没打牙喽!
那少妇已经去灶间热粥了,不过听了还是响亮地答应一声。
由于灯光太暗,这时亓世文才看清了把头伸到他面前的那男人和妇人,男人方脸,五十来岁,身穿青色棉布对襟衫,头戴方巾;妇人团脸儿,四十多岁,身穿斜襟灰色衣裙,整齐的发鬏上插着木簪。亓世文像看到了外星人一样,他慌忙闭上眼睛,冷冷地问:你……你们是谁?这是什么地方?我……我怎么会在这里?
那男人和妇人听了面面相觑,男人叹道:吾儿世文这次从山上跌下来摔得重了,脑袋伤了说胡话,连爹娘都认不得了!
妇人接道:是呀,是呀,俺是你娘,这是你爹!儿呀,你真认不得了?这是周家庄,咱这是在家里!
这时一阵咚咚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来到床前,一个少女铜铃般笑声响起:咯咯,我哥醒了!我哥可醒过来了!咯咯咯!
世文儿呀,你妹妹淑雅来看你了!你不能连亲妹妹也认不得吧?妇人道。
亓世文睁眼望去,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身穿梅花曳地裙站在他面前;小姑娘见他睁开眼,脸笑得像朵花,哥,你醒了,你把小妹都要急死了!咯咯!
这时那少妇端着一大陶碗粥走进来,粥还冒着热气,那妇人急忙接过去道:吾儿呀,这是你媳妇阮氏,你总该认得吧?——哎呦,这粥热,还是俺来喂吧。说着嘴在陶碗上吹着……
亓世文看着这一切,他不得不承认自己这是真的穿越了!!
吾儿呀,这粥不热了。来,娘喂你!那妇人说着已经把盛着粥的小瓷勺伸到亓世文的嘴边。
这时亓世文那不争气的肚子也咕噜咕噜地响起来,他不禁张开嘴,一瓷勺粥就咽了进去……
一大陶碗粥吃完,那妇人颜面高兴,道:好,吾儿刚醒来,就先吃这些吧。说完她看天色不早,就叮嘱那阮氏要好生照看,之后她牵着那小姑娘随同那男人缓缓走出屋去。
那阮氏收拾完灶间和屋地,上前问道:相公,吃了碗粥可好些了?她见亓世文眯着眼一声不吭就又道,相公要好生调养身上的伤才能快好起来!相公,天夜了,咱们歇睡吧。
阮氏说完从床里扯过棉布被子,挨着亓世文铺了。之后她脱下衣裙,紧挨着亓世文躺下,一股女人特有的芳香袭来,亓世文脸红心跳,慌忙要翻身扭头,可那伤痛就像决堤的洪水,骤然袭遍全身,把他疼得啊呀一声昏了过去……
相公!相公——!阮氏急忙爬起来,半抱着亓世文唤着,直到亓世文昏昏沉沉地啊了一声,阮氏的心才放下。阮氏不明白,她的相公为什么自己刚一挨他就这样,他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