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世文醒过来三天,经过调养头上和身上的伤口都结了痂,好了许多,头部颈部以及身上都能动了。一早,那男人和妇人来过,嘱咐阮氏今天是他醒过来三天,庄上要有人来看望,家里人要做好准备。
阮氏答应下来,吃完早饭就把屋里屋外打扫干净,现在还在灶间里忙乎。
亓世文这两天大骨汤没少喝,早就想撒泼尿,他知道自己现在这样还走不到屋外去。可他面对阮氏这样年轻漂亮的女人撒尿简直是不敢想。现在他实在是憋不住了,再憋膀胱都有破裂的可能。他侧脸看向灶间,他不知道应该怎么称呼她——阮氏、妾身、娘子都不行,他一急竟然喊道:哎——我,我要上厕所!
阮氏听到喊急忙走过来道:相公,你怎么了?你刚才喊什么?
亓世文急忙垂下头道:我……我要上厕所。
厕所?相公真是糊涂了,咱们现在住的是东厢房,爹娘住正房,还有西厢房,咱家再没有什么厕所了!阮氏道。
亓世文知道她理解错了,语言不通他在那边当律师走南闯北也出过不少笑话。他急忙改口大声道:我……我要解手!
阮氏看他一双手在胸前不停地摆动,疑惑地道:相公,你双手没绑,解什么手啊?
亓世文再也忍不住了,喊道:我,我要尿尿!
这回阮氏终于听明白了,脸一红慌忙道:哎哟,俺的相公,你直说上茅房不就成了,干嘛绕这么大弯子!你等着,俺去给你拿茅罐!说完,飞快地跑出屋去。
很快,阮氏捧着一个敞口陶罐走进来,她把陶罐放到床下就去扶亓世文起身,她刚要替亓世文脱下那棉布裤头,就听亓世文冷冷地道:你——出去吧!
她惊异地看向他,发现他满脸冷峻,不容质疑。她只好道,那相公,你可要站稳。之后就悄悄地走出屋躲在灶间。
她听到屋内陶罐响起哗哗声,她知道他这波尿憋得久了。可他为什么不早叫她?难道这回他真伤了脑子,傻了?但看着又不像。可他连上茅房都说不上来,还说了那些稀奇古怪的话语,他脑子莫非真出了问题?
再有,她嫁过来已经快三年,虽说还没有孩子,但小夫妻间那种****还是常有的。她还晓得他挺贪,起初甚至天天晚上都要,直到他在她身上折腾得精疲力尽才算作罢。可他这回醒来不愿挨着她睡,刚才给他脱裤衩都不让,这林林总总他就像换了一个人?她越发想不明白了……
这时屋内响声停歇,她知道他尿完了,就急忙向屋内走去。亓世文正吃力地向上提裤衩,见她进来羞得满脸通红。她忙扶他又躺在床上,之后捧起陶罐走了出去。
亓世文躺在床上正想这边的人和事跟那边不同,就听屋外人声嘈杂,随后那男人领着几个人走进屋来。男人道:吾儿世文,庄上里正你周伯和族老们来看你啦!
他睁眼望去,几个花白胡须头戴方巾身穿对襟布衣的老人已经来到他床前。一个老人道:世文贤侄可好些了?
他想这人一定是那里正周伯,很可能是庄上豪横的周家人之一。他一声不吭,厌恶地闭上了眼睛。
那男人看了慌忙道:里正大哥和各位族老莫怪,吾儿世文这回醒来就同傻了一般,连家人都认不得了!
那周伯里正笑道:不怪,不怪,世文贤侄这回能活过来实属幸事,我们几个老朽岂能怪罪!
几个族老也附和道:就是。世文小子实属命大,必有后福!
男人忙请里正和各位族老坐,并唤阮氏上茶。里正和各位族老借口庄上还有事,地里活计忙,让世文好生养伤,就都慢慢地走出屋去。男人一直送去院外。
随后,那妇人又领几个人进来,妇人道:吾儿世文,你看看谁来看你了?你不会连他们几个也认不得吧?他们可是你从小的光定娃娃,那天你从山上跌下来人事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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