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反驳的话。
成贵倒是想说几句,可一来这是侄女,二来女人之间的话。可怜他也气的胸口不断起伏,只想着一会儿见了二弟一定要好好提一提玉芬这丫头的管教问题。
他们夫妇不言,不代表就没人说话了。
“若说起戳脊梁骨啊,有二婶二叔在前面顶着,我想,怎么也轮不到我爹娘吧。”
玉芬见她居然顶嘴,瞬间露出恶狠狠的面目:“臭丫头,你胡咧咧啥呢。”
“我爹从小跟着爷下地务农,自打十三那年爷走后,更是一个人独自挑起了成家的大梁。我娘呢,从嫁进来之后,家里吃吃喝喝,洗洗涮涮,哪个不是她在做?便是我,也是从小就跟着她在灶台边围着长大的。相比较起来,我想问问,二叔给家里做什么了?这么多年,有没有赚过一两银子?二婶有没有洗过一次衣裳?至于你。”
成绣上下打量着她,肥硕的身子哪里有少女的样子,不禁轻笑:“你若是勤快点,也不至于到现在还定不上亲事。”
农村姑娘十来岁就开始定好人家相看了,十三四嫁为人妇的更是常态。可玉芬今年快要十三了,连个说亲的都没有。除了她那个极品爹娘之外,更多的则是这幅尊荣,实在令人作呕。
被戳到痛处,玉芬瞬间炸毛:“臭丫头,你怎么就没死在河里呢。早知道你这张嘴这么臭,衫子推你下去之后,我就该再给你补块儿石头,叫你见了阎王才好!”
说罢,便要上去撕成绣的嘴,却被人狠狠推开,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
“你说什么?”
成贵双目充血,瞪得好像要吃人一般,颤抖着声音:“你说看到栓子推绣儿下河了?”
对上男人狰狞而痛苦的面孔,玉芬这才有些害怕起来,声音也没方才硬气了:“大伯,你,你凶我作甚,又不是我推的。”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又想起娘让自己来的目的,暗恼这臭丫头激怒自己这才坏了事。但还是去央求:“大伯,家里没盐了,娘叫我来拿几个钱......”
话音未落,便被一阵愤怒的咆哮声打断:“给我滚!”
成贵睚眦欲裂,单手高高扬起,不住的颤抖,看样子,是极力的控制自己,才没有打到玉芬脸上。
他闭上了眼睛,呼吸急促,胸前激烈起伏,抖着声音:“滚,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滚!”
成贵素来性子温和,几时这样过?便是犹如其母的玉芬此刻也有些害怕起来。这老实人的怒火让她连银子也忘了要,连忙丢下一句:“我先走了,大婶子,一会儿,一会儿你们自己过去跟奶说吧。”
说罢,以往肥硕笨重的身子飞一般的逃离,生怕自己走的晚一些就会被牵连一样。连成绣放在石磨上的簸箩都忘了拿。
望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成绣心中畅快极了。
别急,这才是第一个,她要一个个的收拾那些曾经欺负过她的人。总之,她要让这些人知道,她成绣,绝对不是从前那个任人宰割的软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