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
她心中恨极,决定不再跟成绣纠缠,而是直接逼问成贵:“我问你,你是决定要看着咱们家家破人亡,也不愿意伸手去帮是不是?”
成绣感觉到自己胳膊一松,原来是成贵咬着牙,自己重新直起了腰。
成老太方才后面的几棍子,招招都往成贵的腰上招呼。
那个部位原本就是最脆弱的地方,她又用尽了全力。这会儿成贵稍微直一点,就疼的浑身冒冷汗。
成绣心疼极了,若非还顾念着长幼尊卑(其实是成贵在现场),她真想抢过成老太的棍子,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看看她疼不疼。
“娘,我再说一遍,这个忙,我不能帮,也不会帮!”
成贵扭过头,望着成栓子,目中一片严肃:“栓子,你是我成家下一代的长孙。你爹病弱,你本该担起一家职责。可这些年,你荒唐闹事,犯下了不少的罪。更是对你二叔......”
提起成材,所有人的脸上都是微微有些变色。
不过有的是伤感,有的是害怕,有的则是不自在罢了。
“总之,村子里是不能留你了。出去之后,你若是悔改,天地之大,总有你的容身之处,一切皆可重来。可你若是屡教不改,那便让外面,教教你如何做人吧。”
说罢,也不再理院子里的两人,低头对成绣说了句:“绣绣,进屋!”
“哎!”成绣脆生生的应下后,扶着成贵往屋子里面走去。
路过成老太身边的时候,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嘴上却甜甜说道:“奶,您今儿来除了我娘,别人都打过了。气也应该消了吧,天不早了,您赶紧回去歇息吧。省的夜凉心燥,回头再一病不起,这个家可就真没人撑着了。”
说罢,也不再去看成老太那怒火攻心的模样,扶着成贵就进屋去了。
屋子里面,林氏早就听到了动静,见人进来连忙过去搀扶。
将成贵给扶到炕边,小心翼翼的让他趴着躺了下来。
“绣绣,你去帮娘把水盆端过来。”
成绣应过之后,连忙去端水盆,过来时不忘记把桌子上的油灯给拎了过来。
顿时,成贵背上的伤处,一览无遗。
那宽厚的脊背外罩着的泛白的粗布衫子,已经有红色的血渍隐隐的渗透出来,粘在上面,有的星星点点,有的一片一片,看上去触目惊心。
林氏心疼的厉害,抖着声音:“她爹,我要揭开衣服了啊,要是疼,你就忍着点。”
成贵闷哼一声:“没事,揭吧。”
方才是用棍子打的,所以出血量不是很大,可是却有浓水混着血水一起,将有些衣料黏在了皮肉上。
尽管林氏再小心,还是有好几处都让成贵疼的身子一抖,闷哼连连。
成绣也紧张极了,手里捧着油灯,随着娘的动作而不断的挪着身子。
终于,在母女俩的配合下,成功的将衣服揭开,露出了那让人一看便要落泪的创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