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成绣给出了一个方案。
因为成三婶是长辈,所以帮着跟衙役求个情,看看能不能从轻发落。但是也不能因此叫天香楼吃了亏,所以这回天香楼所有的损失,就都叫成三婶来陪吧。
换句话说,这就是死罪能免,活罪难逃。
成三婶一开始还觉得挺好,可是当蔡掌柜说出数字之后,她吓得失声道:“一百两,怎么会这么多!”
“您不必惊讶,我这天香楼每天迎来送往,盈利每日就算是三十两银子的话。这辣子生意起码要耽误我四十来天的生意。看在你是绣丫头婶娘的份上,一百两已经是我豁出去这张老脸不要,在东家面前替你挡住了。若是你觉得这个数字有异议的话,那么咱们就公事公办吧。”
说罢,对着衙役做了个请的动作。
“别别!”
成三婶现在已经是惊弓之鸟了,一看衙役的动作就觉得是要拉自己去牢房。立马大喊:“我给,我给!”
这还真是叫成绣大吃一惊。
一百两是个什么概念,她比谁都清楚。一个农户人家忙一辈子下来,倾全家之积蓄,能有个十两银子就算是不易了。一百两,简直是想都不敢想。
所以她好意提醒:“三婶,是一百两,一百两的银子啊。”
成三婶现在恨透了成绣,以为她是存心的想把自己往大牢里面送。忙不迭对蔡掌柜解释:“我婆婆有,我公公走之前给她留了近千两的银子,一百两够给的了。”
一千两???
成绣怀疑自己是听错了,可是成三婶歇斯底里的说了好几遍之后才知道,原来她说的是真的。
愤怒,荒唐,可笑。
这三种情绪在成绣心中不断的交杂盘旋,到最后,她自己都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
成三婶恼羞成怒:“你以为我说笑吗?我有钱,我有钱,别关我。别听这个坏丫头的。”
衙役们听不下去了,毕竟天香楼是酒楼,敞开门做生意就难免会有南来北往的行人。成三婶在这里又哭又闹,已经引得不少人过来围观了。好在是个雅间,还没人瞧见里面。
酒喝足了,肉也吃饱了,衙役站起来拎着成三婶的脖子打了个酒膈:“行了,既然要陪银子,那就赶紧去拿,别磨磨唧唧的了。”
成三婶被拎着踉踉跄跄的出去之后,蔡掌柜这才担忧的问道:“绣丫头,没事吧。”
他是真的欣赏这个小姑娘,并且把她当成自己的晚辈一样。如今见到她这模样真的是从心底都觉得难受。
成绣摇了摇头,擦去眼角的泪水,展颜一笑:“没事,不用担心我。我是觉得太荒唐了,为我爹不值得。蔡掌柜,那我就先回去了,您最好派一个人跟着,当场拿了银子,省的她耍赖。”
是的,荒唐,成绣直觉得无比的荒唐。
成老太如果是什么东西都没有,这么的压榨他们也还好。可是她手里面明明有一千两的银票,却还这般。难道成贵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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