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老太好容易占了高枝儿,那肯就此罢休。
“老大,你当那山里是啥好地方?豺狼虎豹的,哪一个伤了,就是送命的事。我可不忍心叫我儿子去那种地方,也就是有些丧良心的,只顾着自己享乐,叫男人出生入死的换银钱回来供自己开销呢。”
成贵尴尬的很,可成老太语速很快,加上压根没打算叫他说话。这嘴巴跟机关枪一样叭叭叭的不停歇。
“那女人没嫁进来的时候,咱家多好?我早就看出这不是个省油的灯,可你非要娶,我也就随了你。叫你们去宛平,离家远远的,这些年过的也算是太平。现在可好,她一回来家里就出事,老大啊,你能不能擦亮眼睛,别再听这个女人的耳旁风了啊。”
乡下女人大多不明事理,一团死水的生活中难得有这么一件可以拿来茶余饭后磕牙的,顿时来了兴致。纷纷开始交谈起来,霎时间,闲言碎语包围了整个院子。
成贵毕竟是个男人,不好动手去撵女人。可成绣就不同了。
她先是去井边接了一盆的水,等走到那个嚼舌头最狠的女人跟前,突然兜头一泼,那女人瞬间被浇了个落汤鸡。
“你,你!”
那女人也泼的厉害,一抹脸后便开始跳脚骂起来:
“你个没教养的小蹄子,不长眼吗?往哪儿泼呢?”
“哎哟,原来这还站着人呐。”成绣假装吃惊,捂嘴赔罪:“我们家里现在处理家事,我想着但凡有点教养的都不会在人家门外头听墙根吧。所以就没留神,泼点水出去。不过您放心,我跟我奶可不一样,我从来不泼脏水,这水干干净净的,我打算浇菜的,您就只当是洗了个澡吧。”
一句话,把周围说闲话的女人连同成老太都骂进去了。
成老太脸一黑,怒道:“绣丫头,做了错事,还不干净跟人道歉?瞎说八道什么,别处处不学好!”
“呀!”
成绣放下手中的盆,走到石磨旁边,一双眼睛笑着看成老太:
“奶,我这可不是跟别人学的,您说我娘的话我都听到了,所以呀,我可不能跟她一样,从前那些我都改。往后我跟您学,啥是睁着眼说瞎话啊,阳奉阴违啊,我都学。省的像我那个不争气的娘,被人冤枉了还只会躲起来哭,有啥用?这年头啊,做人就是不能太要脸,不要脸的活的才长久呢。”
“放肆!”
成老太原本还不想收拾她,等着一个个的来,先除掉了林氏,这成绣没了大人撑腰,还能蹦跶几天?
可没想到,这丫头是越来越放肆了。
“牙尖嘴利,目无尊长。这就是你那好娘亲教的?老大,你可真有本事啊,娶的女人厉害,生的女儿,更厉害!”
“我爹哪儿有您有本事啊。”
成绣压根就不打算让成贵掺和进来,她今儿就是豁出去了,也得叫成贵看清楚了,这个家里只要有这个老太婆,就别想安生。
“家里头三个儿子,却把老大当牲口用,连带大儿媳妇和孙子孙女也不喜欢。奶,人都说重男轻女,可我见您对我爹和豆豆也够苛刻啊。就这样,因为您是长辈,我们还不得不啥都依着。可您也别作太狠了,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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