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她虽面不改色,但心里却骂了自己百句不争气。
她没再回嘴,两人之间又沉默几秒。
正在易胭想回话之时,苏岸外衣兜里手机响起。
铃声打破僵局。
或许是做警察惯了,苏岸听到来电迅速拿出手机,接通放到耳边。
易胭这位置,能微微听到那边传来人声,但说什么却听不真切。
不过几句,便见苏岸眉心微皱。
他一向没什么表情,一旦有表情会让易胭有种事情特别严重的错觉。
易胭自觉苏岸应该是工作上有事,很快开口:“我先回去了。”
一有工作其他闲事在苏岸这里都不足为重。
他收了手机,没什么犹豫,松开易胭的手:“嗯。”
说完他不再停顿一秒,迅速往主驾奔去。
拉开主驾门正想进去,他抬眼看向易胭:“自己路上小心。”
不等易胭回应便坐进车里。
易胭看着苏岸启动的车子瞬间驰骋出视线。
苏岸高中就像除了学习没别的爱好,其他事他皆不上心。
如今不过学习换成了工作而已。
易胭丝毫不讶异,上一秒还不让她走,下一秒有工作毫不犹豫放弃与她僵持。
还真是跟以前一模一样。
易胭也没在原地停留,打车离开。
路上钱宇给易胭发了地址。
易胭让司机看了地址,坐在后面闭眼小憩。
餐厅离易胭家不近,但离医院也不是很近,医院旁边餐馆林立,随便找一家吃也行。
易胭不知苏岸为何就是想往那些远的地方跑。
车外雨下不停。
半个多小时后才到钱宇所在地点。
钱宇正站在一家卷帘门外面躲雨,易胭透过车窗看了他眼。
车估计已经被拖走了。
钱宇看到她,从檐下走出来,悠哉悠哉穿过人行道。
他没坐进副驾,拉开后车门,钻进车里。
易胭白了他一眼:“车都拖走了,你不能自己打车回去?”
钱宇吊儿郎当往靠背上一靠,手交叉放在脑后:“这不不舍得拒绝你?”
易胭懒得跟他说什么,前面司机问了句易胭去哪儿。
易胭说了个地点。
钱宇闻言转头看她:“你家开星巴克的?”
易胭开玩笑:“是啊。”
“你说你好意思么,朋友来做客你都不请他去家里坐坐。”
易胭冷冷瞥了他眼:“单身女性的家不让随便进。”
钱宇啧一声:“其实你就是不把我朋友,只把我当男性。”
易胭很实诚:“是的。”
钱宇:“……”
他妥协:“算了,我们不去星巴克了,找个喝的地方也应该找能喝酒的地方啊,怎么找星巴克。”
易胭很久没喝酒,上次接触到酒精不过一口,苏岸让她喝的。
她嗯了声:“行。”
于是出租车改了地址往另一个方向驶去。
整个禁毒大队全然没想到那位被擒拿的毒贩所谓的松口是什么。
再次审讯时,毒贩当着警察的面,当场咬舌自尽,毫无预兆,突然到来不及阻止。
整个办公室萦绕线索骤然断掉的颓败感。
底下几个队员趴在办公桌上,异于平常的安静。
这几天所有人没怎么休息,一个接一个案子。
周蓝星和苏岸推门进来。
周蓝星是禁毒大队队长,苏岸是副队,年纪比苏岸要大。
“给你们放个假,都回去好好睡一觉,明天继续干活,”他拍拍手,“都别丧着了。”
其实做缉毒警这行,这种事遇的不少。
崔童比较乐观,从桌上直起身来:“周队,要不你请我们吃烧烤,我们立马给你表演给不丧表演。”
一大群小伙子立马举手:“附议。”
周蓝星刚好走到崔童身后,呼了他后脑勺一巴掌,笑道:“臭小子,就会坑队长。”
虽是这么说,却是往外走:“走走走,请你们吃去。”
一群人欢呼成一团。
周蓝星问身旁苏岸:“走吧,跟这群孩子吃烧烤去。”
苏岸瞥了眼墙上电子钟:“不了,有事回去。”
这时身后陈宙听到,探头问:“苏队,你有事啊,什么事儿啊。”
身旁崔童立马拐过他脖子往外走:“苏队没什么事儿!别问了。”
周蓝星倒是没多问什么:“行,要是有事就去忙吧。”
说完拍拍苏岸肩:“最近最累的就你了,你也休息休息,这阵子还有得忙。”
“嗯。”苏岸点头。
“行,忙你的去吧,我们就先去撸串了,”周蓝星笑,“你嫂子都不让我喝酒,趁这次好好喝一次。”
苏岸嗯了声,在楼梯口与周蓝星分开。
……
夜幕下的水湾小区格外宁静。
一幢蛰伏在黑夜里的睡兽。
已是凌晨一点,树下停着一辆车,黑暗里不甚分明。
挡风玻璃内,苏岸一动不动坐着。
他已经在这里等了三个小时。
中控台里的手机屏幕灰暗,光洁屏幕上指纹凌乱,主人在触碰屏幕时力度不小。
从到这小区后,打给易胭的电话全部石沉大海。
而易胭屋内一大片玻璃窗都是黑暗,没开灯,她没回家。
现在凌晨一点,她也没有回来。
下午她是去见什么人,苏岸很清楚。
他不止一次见过那个男人。
不知过了多久,车灯灯光划破黑暗。
蓝色出租车停在了苏岸对面,两车相对。
车后座门被推开,易胭和钱宇从车上下来。
易胭正想跟钱宇说不用下来,目光半路却被前面的车截住。
车灯打亮对面车车头,氤氲上苏岸好看的轮廓。
易胭看过去。
透过挡风玻璃,四目蓦然相对。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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