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瞬间陷入混乱。
身后的人都自觉对付崔童和另外那位警察去了,还有几个试图绊住苏岸。
侧边有人拎着酒瓶就上,与男人对峙同时苏岸弯身,横腿扫了酒瓶男。
就这眨眼功夫,男人脱离他控制范围,很快闪到了门边。
他转头似乎笑了下。
苏岸很快躲过周围人围攻,男人已经开门出去,苏岸很快冲出去。
前后不过几秒,前脚苏岸刚追人离开,后脚外面蹲守的警察便冲进包厢。
这里边的人还没意识到怎么一回事他们的头便已经率先跑了,只剩他们几人。
男人逃向逃生通道,苏岸紧跟其后。
某刻前面的男人忽然停住,同时刀尖往后一飞,苏岸凝眸,边跑身子迅速往旁边一偏。
刀尖刺啦一声划过苏岸臂侧,直直插进墙里。
手臂登时渗血,但苏岸仿若未觉,继续紧追。
苏岸到楼梯边男人已经下了一层楼梯。
他冷淡瞥了眼,手一撑栏杆跃下,稳稳落在地上。
而男人动作也不慢,转眼便从酒吧侧门消失。
酒吧侧门外是一条长草的小路,苏岸冲出侧门,男人正往路上跑去。
……
易胭也没喝多,出酒吧后也没走,在车里等苏岸。
酒过一旬,她清醒不少。
她不是一个懦弱的人,反抗过,对抗过,但都斗不过映沙。
映沙要比她狠得多,一个逼迫母亲吸毒的人能多有人性,不过或许她人格里从来就没有亲情这个概念。
易胭从小世界里从来没有洋娃娃公主,只有血腥和地狱毒品。
人类的感同身受都是假话,没有亲身经历过,哪来的感同身受。没人走过她的路,没资格说她懦弱。
易胭靠在主驾靠背上。
今晚的心绪,莫不过悲哀,无力。柳暗花明是昙花一现,转瞬跌入黑暗。
不管她怎么做,映沙总会找到方法整她。
挡风玻璃后的易胭面无表情,只有几小时前在家亲眼见易檬吸毒时有些情绪失控。
某刻不远处巷子突然传来一阵异响,铺天盖地的玻璃酒瓶碎裂声。
易胭瞬间凝神,看了过去。
巷子里男人和苏岸追逐,翻倒墙边摞着的一面空酒瓶箱子,七零八碎。
巷外易胭看到的便是一个身影从巷子里冲出来。
两秒间隙,苏岸便从后面追出,男人意图冲过马路。
易胭眉心皱起,立即挂档,车瞬间汇入车流。
车速要比人跑起来快得多,车流熙攘,易胭盯着在车间穿梭的黑影。
眼见男人快跑上对面人行道,易胭车骤然加速。
男人只防备身后人,没预料到侧边袭击,但这种情况下竟然也能给出反应。
即使车已经冲到身前,轮胎剧烈摩擦水泥地面发出刺耳声音。
男人被猝不及防冲撞一下,因为提前反应,在地上滚一圈后起身蹲地。
车前灯打在车前人身上,男人双手撑地,抬眸,目光透过挡风玻璃与易胭对视上。
只不过短短一瞬对视,却足够易胭看清男人眼睛。
易胭眉心蹙紧,推车门迅速追了上去。
苏岸比她先一步,两人擦肩之际对视一眼,易胭看懂他眼中涵义。
两人默契往两个方向跑开。
人群冲散,鱼龙混杂,这种场地人一扔进去,想找到都难。
追了十米开外,易胭没再看到那个身影,车还违禁停路边,人追不到她回去上车赶紧把车开走。
苏岸还没回来,易胭上车立马准备报警。
电话还没拨出,苏岸回来了,手机正放耳边打电话,依稀能听到几个字眼。
大概是在通知调查附近路段监控。
苏岸拉车门没打拉开。
直到苏岸叩了下车窗,易胭才反应过来自己车门上锁,立马解锁。
苏岸拉开车门坐进副驾。
他手臂上有伤,易胭没多问,只说:“回家我给你包扎。”
苏岸已经挂了电话,同事都还在楼上,他还得很快过去:“不用,还有事处理,结束了我自己去医院。”
这是他任务,易胭也不坚持。
“对了,”易胭看着苏岸,“你们查一下一个叫钱宇的人。”
苏岸一瞬便懂得她言语:“你认识刚才那人。”
易胭点头:“你不觉得眼熟?你也见过的。”回来后钱宇追过易胭。
其实苏岸在进包厢前便认出那男人是谁了,即使只凭一双眼睛。
她问:“他是毒贩?”
易胭以前和钱宇接触时,两人的确了解不深,或者是说,易胭对他没兴趣,对他背景一无所知。
苏岸冷淡一声:“他接近你有目的。”
“你是说,他跟映沙有关系?”
苏岸点头。
或许早习惯意外,易胭听到时没过多震惊。
苏岸要回去了:“先走了。”
易胭点头:“去吧。”
话落,易胭后颈忽然被苏岸扣住压了过去。
他吻上她眼睛:“不哭了。”
男人薄唇凉软,低磁声线薄上她眼梢。
遇到毒贩易胭情绪都没过分波动,这一刻心脏却猛跳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