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易胭接过来,笑了下:“谢了,多少钱?”
小姑娘也不客气,说:“一块钱。”
易胭转身去屋里拿了零钱给她。
小姑娘拿了零钱后问:“我和我爸爸要去镇上啦,姐姐你要一起去吗?”
“去做什么?”
“买东西啊,”小姑娘说,“镇上有很多东西的,还有很多人,你那天看到了,比我们热闹多啦,好玩多了。”
这几天义诊也没什么可做的,易胭问:“有车吗?”
“有!”小姑娘点点头,“村长不是正好要去镇上吗!我去跟他说一声,你跟我一起坐就好啦。”
易胭点头:“行。”
洗漱好后易胭去找了下小沈,跟她说了下自己去镇上,免得大家找不到人瞎担心,顺便问她需不需要带点什么。
下午一点一群人才坐着三轮到镇上。
易胭其实就是出来逛逛,布匹店,胭脂店,手饰店,她都进去走了一趟。
其实没什么特别有趣的,但来了逛逛也没什么损失。
莎莎今天还是戴着篮子在街上蹦跶,推销这推销那,易胭出来时有点口渴,找她买了瓶水。
只不过跟她买了瓶水,她就高兴了。
街上门店挺多,人多车多,一副闹市景象,就是有点乱。
易胭靠在一条巷子出口墙上,瓶口搭上唇,仰头慢悠悠喝了口矿泉水。
没什么兴致逛店了。
她就这样边慢悠悠喝水,看着来往的人群。
喜悦的,麻木的,悲伤的,虚伪的,一张张脸在易胭眼前经过。
某一刻易胭眼风不经意一扫,她拿着矿泉水瓶的手瞬间一顿。
她好像看见一个神似苏岸的背影闪进斜对面一条土巷子里。
其实也就是在易胭眼前一滑而过而已,她看得不甚分明。
但下一瞬易胭便否认了,先不说苏岸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那个背影穿的衣服也不是苏岸平常穿的正装,而是当地的男子服饰。
易胭叹了口气,自己果然想人想出幻觉了。
神经病。
但她还是拿出手机,给苏岸拨了个电话。
镇上信号明显比阿茶村好了不少,电话一下便拨了出去。
但比较遗憾的是苏岸没接电话,无人接听,听筒传来忙音的时候易胭挂了电话,然后给他发了短信。
-在做什么?
她发了短信后知道苏岸大概没那么快回,收了手机。
阿茶村村长是到镇上办点事情,很快便能回去,易胭在村长回去前去给小沈带东西,小沈那天经过镇上看到有店家卖风干牛肉,各式各样的牛肉干,看得她嘴馋,托易胭给她买了些回去。
回去的路上莎莎没跟她一起回,跟她爸留在了镇上明天再回阿茶村。
回程在三轮上颠簸,在回到阿茶村那个闭塞的地方前,易胭收到了苏岸给她回的短信。
-工作。
果然是自己看错了,这得想人想成什么样了,易胭无奈笑了下。
她回去的时候没回休息的房间,而是直接去了义诊的地方。
这里头除了丁纯沐会把不喜欢易胭摆在明面上,其他人聪明点,不会这么做,看易胭回来问:“易胭,去哪儿了?”
小沈就坐易胭位置隔壁,易胭将给她捎带回来的牛肉干放她桌上:“去镇上了。”
“啊那天我们经过的地方吗?你去做什么啊。”
“逛逛,买点东西,”易胭倒不是记仇的人,将手里买的一袋零食扔了过去,“吃吧。”
易胭刚想坐下来,才发现没带白大褂过来。
她回房间拿了衣服,平时旁边几间房间都住着同事,多少能听见人声,没那么安静,现在大家都去外面了,走廊安静得仿佛没有人烟。
易胭进房拿衣服,忽然听见后边树林一阵异响。
通向回廊的后门没关,她迅速跑了过去。
刚跑出去便看见当地那个话不多的男人一闪而过。
易胭眉心一皱,想到凌晨那个一闪而过的身影。
但男人并没有跑开,而是蹲在了地上,易胭来不及深想,那个男人已经看到她,隔着灌木丛对她道:“医生,这里有人晕了。”
易胭拧眉,先顾不上想什么了:“我过去。”
她进屋从前门出去,绕过房屋到后面树林。
易胭留了心眼,过去的时候有防备,担心有诈,但过去看了后的确是真的有人晕了。
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那个男人没说谎,的确是晕了。
“怎么弄的?”易胭问。
男人蹲在旁边看着,摇摇头:“不知道,刚经过就看到人躺这里。”
易胭抬眸看他一眼:“你怎么知道人是晕了?”
男人也看着易胭,半晌伸手,手指停在晕过去的男子的鼻子下方:“有气。”
易胭收回了目光,手指早已按在男人手腕经脉上,吩咐男人道:“将他脚抬高一点。”
男人照做。
易胭掐了人中,躺地上的男子眉心紧锁,渐渐恢复知觉。
下一秒易胭视线不经意一瞥,顿住,眼神骤凝。
地上那人的手肘内侧,淡蓝色血管上几个细细麻麻的针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