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依旧还是没多少表情的顾淮言,池秋纳闷开口,"顾淮言,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我刚刚说的那些话难道你不觉得感动吗?你怎么每天都是一副生人勿近的脸呢?"
头一次听到池秋评价自己,顾淮言装作沉思的样子,想了一会才开口道:"生人勿近,挺好的。"
以为顾淮言相出了什么深奥的话呢,结果就说了这么一句,池秋很是无语,"突然有点怀念在葬礼上的顾淮言。"
对于池秋说了这样一句话,顾淮言还是有点不解的,"那时候的我,难道和现在的我不是一个人?"
"人是一个人,但是灵魂不是。"
池秋对着顾淮言连连摇头,一副十分失望的样子。
"这话是什么意思?"
面对顾淮言的疑问,池秋并没有解释,而是随口一说,"不想和你这个情感缺失的人说话,说了你也不..."
话说到一半,池秋突然想起顾淮言原本是个孤儿,后来才被顾家收养的。
想到自己刚才不经大脑的话,池秋有些愧疚的看着顾淮言,"那个,抱歉,酒喝多了,说话就没个正形,你不要介意。"
"我无所谓。" 顾淮言丝毫没有因为池秋的话有任何的情绪,毕竟不知者无罪。
看着顾淮言云淡风轻的样子,池秋误以为他是在装坚强,脸上不免露出心疼的表情,"其实,你不用那么逞强,偶尔软弱一下也没关系的。"
听到池秋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顾淮言对此很不解,"我怎么了?我挺好的。"
顾淮言这样说,让池秋更加确认了自己心中的想法,她拍了拍顾淮言的肩膀,"我知道你是个男人,你承担的事情很多。但是,长时间的压力得不到释放,最后很有可能会被一根稻草压垮。"
感觉池秋好像误会了自己什么,顾淮言也懒得解释,看了一眼时间后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沙子,开口道:"时间不早了,我们可以回去了。"
看到顾淮言的动作,池秋以为他这是在逃避,立刻起身跟随,"顾淮言,你不能这个样子的。你要知道,有些事情逃避是没有用的。你必须要学会如何对抗它,你这样下去是不行的,你要..."
偌大的一片海滩,身后的池秋一直说个不停,看着仍然距离自己很远的车子,顾淮言头一次感到心累。
走到一半,顾淮言停下脚步,微微转身,一把将身后的池秋搂紧怀里,毫不犹豫的低头堵住她那喋喋不休的嘴。
正说的起劲的池秋,被顾淮言一系列的动作弄的有些懵。
等她反应过来自己这是被强吻了后,顾淮言已经离开她的唇,"要还想继续说,那就坐下来吧。走路说还是有那么一点累人的。"
说着,顾淮言已经坐了下来,一副很享受的闭着双眼半仰着。
看到顾淮言这样,池秋装作很凶狠的样子瞪了他一眼,随后找了一个距离他很远的地方坐下。
发现池秋一个人赌气的坐在很远的地方,顾淮言嘴角勾起一抹愉悦的笑,起身往池秋的地方走过去坐下。
"晚上浪大,一个人很危险。"
听到顾淮言为了靠近自己说了这样一句借口,池秋十分嫌弃的看了他一眼。
"说的好像两个人在一起就不会被浪卷走了一样,难不成你还能对抗得了自然灾难?"
顾淮言并没有回应池秋的质疑,闭着双眼享受这一刻的安静。
看了一眼闭目的顾淮言,池秋突然发现,此刻闭眼的顾淮言,比以往那个顾淮言温柔多了。
心里这样想着,池秋渐渐看的有些入迷。
"你再这样看下去,我可不保证不会对你做什么。"
顾淮言的出声,将入迷的池秋拉回神来。当她发现自己刚才干了什么后,小脸一下子变得通红,害羞的捂住脸,久久没抬起头。
当顾淮言以为池秋会被自己捂死的时候,竟发现她的身子正往自己这边倾斜。
顾淮言眼疾手快的扶住她,这才发现池秋好像睡着了,不免觉得有些好笑。
轻轻的将池秋打横抱起,抬脚往自己的车子方向走去。
将池秋照顾好后,顾淮言轻轻的关上车门,冷声开口,"出来吧!"
"不愧是顾少,没想到我隐藏的那么深,还是被顾少发现了。"
顾淮言顺着声音望去,发现出来的是在酒吧给池秋念佛经的那一位,心里不免觉得惊讶。
虽然他能感觉到自己被跟踪,但是完全没想到会是这个男人,他还以为是那个对手公司派来的人。
见顾淮言脸上看到自己并未有丝毫波澜,那人赞赏的走到顾淮言面前,微微伸出手,"你好,我叫易少康。"
顾淮言看了他一眼,回以同样的礼貌握住他的手。
"顾淮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