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非敌本欲动手了,几次均给这走调的嗓音扰乱了心神。正待出口责骂,倒是那醉客先行指天划地,大骂不止,一会儿又是长笑,又是恸哭,举止说有多怪就有多怪。
“怎么回事,祭刀大会也请来了一个癫子?如若传将出去,大伙儿羞也羞死了。”群豪心想。
“喂,死酒鬼,你娘死了么?哭个屁,唱你妈,俺老头儿也给哭去了三魂六魄。你自己要死么?”仇非敌满脸的没好气。
见得有人搭腔骂他,那醉客登时来了精神一般哈哈大笑,催赶着一匹毛驴走上前去,好奇而问:“这位老丈,你方才说晚生哭去了你的三魂六魄,当真可有此事?”
“他妈的,废话!”仇非敌原本就心急暴躁,还见此人恁地不知好歹、哕哩哕嗦,当下回复往年的凶神恶相,动动嘴皮就是粗话连篇,“他妈的,你,——滚滚滚!别来碍手碍脚的。”
此刻,那醉客酒意正酣,迷醉潇洒的脸上布满酡红,一副似乎得意非凡的神态,不知为甚喜事,又放声大笑起来。仇非敌实在是忍无可忍,适才只是姑息他一个疯子不好兴师问罪。眼下决意将他一掌打死,手掌微动,一道无形风劲袭向那醉客。
“住手!”姬儿闪身立在醉客之前,左手一托,地底遽而鼓起了一道土丘。
噗!无形风劲击在土丘之上没半点效用,却给那醉客有生还余地,可他只睡眼惺忪地望了一眼姬儿,浑不知仇非敌这举手投足之间便能取他性命。
“好个‘借坤术’!哼,想阻止我杀人,可没那么容易!”仇非敌心道,见此亦无计可施,冷哼一声,只得悻悻作罢;须臾间,他蓦地暴跳起来,双掌径直朝隐脑门劈落。
“啊唷!”那醉客似乎以为他又要对付自己,百忙之中跌下驴背,连滚带爬地四处乱撞乱推,最终连及隐也滚了好几匝。
“臭驴子,你干嘛推我!”那围在隐身旁的青丝女郎被莫名推搡自是不愤。
而恰巧仇非敌势在必得的一掌完全打了个空,登时羞怒交迸,喝道:“死酒鬼,你作死!”举手欲击,便听得不远的人众之处有人笑道:“嘿嘿,没想到几年不见,老二越发遭瘟了。老三,你可别学老二为样,同一个疯子一般见识。”
“呸!老二怎样关我屁事,爷爷我可没那么厚的脸皮,要不让老四替他提鞋子也好。”另一人道。
第三者骂道:“操你祖宗十八代爷爷奶奶!老子不来取笑你,你倒先来招惹你老子,这叫作‘犯贱’,你懂不懂?”
仇非敌回头在人群中一索,当下瞪着右首那一簇某干人道:“哼,你们几个要来便来,鬼鬼祟祟地干嘛?嘿,俺老头儿瞧着江湖其余三魔尽是一个个鸡鸣狗盗,在大场合见不得一点光亮,躲在人渣之中倒是自称王八称狗雄(熊)。妙啊,有这份能耐也不错呐!”
“放屁放屁!”
“哈哈,老二简直越活越不像话,连放个臭屁都这般响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