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什么名字。这男孩回答:‘我叫卓天。’自此之后,这男孩天天来玩,瞎子好像也挺喜欢他的。
“突然一个五更天,男孩趁瞎子熟睡之际,爬上祭台上拉了一垛屎,便即大摇大摆地走了。待得天亮,善男信女前来拜佛,见到了这垛屎,都是大怒,一人喝道:‘我们好心好意留你这个瞎鬼在此寄宿,不想你这瞎鬼还敢亵渎神灵。’瞎子道:‘可能是卓天(昨天)拉的,可不管我的事。’那些人闻言更是怒不可遏,一老人道:‘真是瞎了你的狗眼!还昨天拉的,你们看这垛屎都还冒着热气,是不是?’——哈哈哈,哈哈,那瞎子就这样被轰出破庙,哈哈哈……”这两人一个见多识广,一个幽默风趣,东拉西扯,无话不谈,愈来愈投机。
这时候,几个仆人抬着一个大雕子赶到。风少帅顺手一托,大雕像活了也似,轻轻一抖,竟然安安稳稳地平摆在屋檐上。他取过酒具,携着西门隐飞上屋顶,拍开泥封,闻了一口,赞道:“嗯。——好香。”
西门隐道:“这酒少说也有一百二十年的收藏了。嗯,你这般尽情款待我,可见你还真拿我当兄弟。嘿嘿嘿,我西门隐今儿就交你这个朋友啦?”
风少帅笑道:“没想到你这人竟还是个酒己。不错,这酒相当陈,恐怕还有些火烈脾性。”
“倒蛮像我们哈!”西门隐不自觉道。风少帅替西门隐的酒盅斟满,道:“来来来,咱们喝!”
这么你一杯我一杯喝了二十余杯,西门隐忽问道:“你刚才说得这个男孩是?看你一副文绉绉的模样可不会编造出这么滑稽的故事来的。”风少帅得意道:“你猜谜的手段当真好高明。呵呵,我倒差点忘了那位兄弟。……呵呵呵,他是我的结义小弟,同你一般双姓独孤,单名一个‘笑’字。”
西门隐喃喃道:“独孤笑,独孤笑,好名字!好名字!只可惜……”风少帅喝了一口酒,道:“可惜什么?你想结交他?呵呵呵,这个容易得很,我有时间替你引荐引荐……呃……呃呃……呃……只是他是一个江湖侠士,并无定居,要不你在我这里住个一年半载,倒说不定可以见到他,呵呵呵……呃……呃呃……”打了几个饱嗝。
“独孤兄弟能妙计严惩恶人,显然也是个正人君子。既然他与你金兰结义,如蒙不弃,我也来添个虚数,不……不知……”西门隐醉意更浓,说话有些语无伦次起来了,“哈哈哈!……”
“妙极妙极!兄弟我早有此意,只是怕你眼高,瞧不上我啊……哈哈哈……哈哈哈……”风少帅说道,“我风少帅今年二十三,——兄弟你呢?”
西门隐道:“小你四岁。哈哈哈,大哥,请受小弟一拜!“说着曲腿伏倒。风少帅忙跪下还礼,又道:“三弟,那个独孤兄弟今年二十一,可比你大两岁。待日后见到,咱们三人可得再拜一回啊。——哈哈哈!痛快,痛快!”
两人酩酊烂醉,相互扶持着,嘻嘻哈哈,还一面饮酒一面对月高歌,又是大喊又是大笑。一时惊动了整个蔡府,引得众人围观,指指点点,怀疑他们在发酒癫。西门隐与风少帅对干了几百来杯,终于迷迷糊糊地昏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