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美洲,阿留申群岛。
遭遇袭击的乐芙兰号在当地警戒艇的带领下,缓缓驶入港湾。
今天是冬至日,动力系统受损的庞大船只在天地进入一年中最长的夜晚前,靠岸了。
“很巧,听你父亲说,你曾在这里训练过。”太极手臂轻轻搭在围栏上,任傍晚的风拂起他的白色袍子。
“嗯。”约伦背靠着围栏,扭着头,望着一对海鸥从海平面的尽头飞向逐渐亮起灯光的沿岸海岸。
三年前,他背着一个破旧的耐克书包,穿着蓝白条纹的校服,踏上了这个岛。
迎接他的,也是一对飞向海岸的海鸥。
同样暮色渐浓,天地黯淡下去。
…
一年前,
在家族的紧急召唤下,他离开了这座岛,连好好告别的机会也没有,一眨眼,一年时光飞逝。
命运弄人,他又一次回到这里。
还是熟悉的海岸线,熟悉的海腥味儿。
“您知道我父亲?”约伦回过神来,将目光移到这个望着远处的男人身上。
“你父亲,”这个稳重的男人竟然会笑,嘴角微微上扬,将头半扭过去,似乎在回忆着什么,“很犟。”
“因此,”太极突然目光一转,直直盯住在他身旁打满绷带的金发少年。
约伦感觉自己无法呼吸,不禁半退了一步。
“他的第一把刀用的比你好的多。”
太极又望向他目光刚才望向的方向。
一下子轻松了下来,约伦松了一口气。
他来到白衣的太极身旁,发现他望着的方向就是自己受训的基地的方向。
那对海鸥此刻滑过乐芙兰号,一前一后,相互环绕着掠过两人,在夕阳中,留下动人的背影。
“等你伤好了,去好好跟你的教官们道个别吧。”太极缓缓吸了一口气“没有他们的严苛,你现在就不会和我站在一起。”
约伦没说话,他扭头望向逐渐没入海面的柔红夕阳,四周的云彩在轻轻飘浮。
……
在乐芙兰号上极其先进的愈合舱内,约轮的伤口以惊人的速度愈合。
……
三天后。
在这座岛的另一端。
“要是让我任何一个裤腿沾上水,你们就得跑着看到明早的太阳!”教官在皮艇上来回踱步,时不时还蹬上一脚。
而皮艇下面,是嘴唇冻的发紫的学员,他们已经连续撑着皮艇站在海水中4个多小时了。
夜晚的海水冰冷无情,海浪不断拍打着学员的身子。
时代在进步,可正真的战士必须历经磨难。
约伦嘴唇动得发紫,变化莫测的潮水让约伦时刻绷紧神经,注意着浸泡在冰冷海水中脚着力的地方。
伤好的差不多后,他选择了这种方式来向过去满是汗水的经历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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