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啥?”他轻问了一句,说道:“哥哥,你可千万别想不开搞什么幺蛾子哦,这次人的来头可大着呢,听说以前都不怎么参加的,不知道今年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将天机阁的人给弄过来了。”
“你说什么?”我一下子就站直了身子,喝到:“天机阁的人?”
周传银的神色变得沉重起来了,严肃的点了点头,眼神之中的凝重似乎在警告着我。
他肯定是知道我和天机阁之间的仇恨的,不然也不会露出此等的神色。
我的呼吸只是稍微的急促了一下,立马就变得沉稳起来了:“我知道了,我倒要看看,这圈子里的人,到底厉害到了什么程度!”
说完,往硬板子后面倚靠,仿佛不问世事一般,周传银见我这种样子,不由得送了一口气,此时他已经解除过圈子里的恐怖之处了,只希望我不要乱来就好,其他的事情....总有低调的解决办法。
我们两人就这样踏上了去天柱山的旅程,没有用什么力气就被一窝蜂的人群挤上了火车,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的座位,才发现行李架上堆的满满的,好像众人不是出门旅游,而是逃难。
对面是一对情侣模样的青年,男的瘦小枯干,眉头不展,女的却是眉飞色舞,唠叨个没完。
她从来没有考虑男友的经济是不是负担的起,反正没钱就让他向父母伸手,值得她考虑的是如何趁大好的青春好好的挥霍,不然等到青春贬值的时候后悔就有些太晚,不过她的青春大多表现在满脸的青春痘上,一个个油汪汪的散发着青年人特有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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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之间的情话只嫌太少,太短,百听不厌,不过听到别人的耳朵里面只觉得肉麻啰嗦,我偏偏听力奇佳,这个时候倒有点羡慕起余若灵的随身听来,主要用途虽然是听听外语,没事的时候还可以挡些噪音。
一排十个座位,他坐的位置人数少些,还是靠窗,心中感激大牛这辈子终于做了件好事,想着回去是不是应该好好的谢谢他,不知道应该请他吃顿滚刀肉还是碗板刀面。
身旁坐的是位上
了岁数的老年妇女,一路上咳嗽个不停,害的我几乎以为她会把肺咳出来,好心的问候几句,本想替她看看,没有想到这个年头好人难做,大婶警惕的望着我的眼神好像望着一个上鸡窝里面拜早年的黄鼠狼,我被这种眼光看的落荒而逃,偃旗息鼓。
车厢里面的空气相当的混浊,污染指数严重超标,偏偏旁坐的几个不知道学生,还是社会青年的嫌弃噪音指数不够,大吵大闹,叫嚷喧嚣个不停,旁边两个浓妆艳抹的不知道女孩,还是女人的嗲里嗲气的,不时的又夸张的尖叫几声,让人家误以为她被强奸的时候,她又得意的笑笑,一屁股的坐在同伴的身边,顾不得车厢内的炎热,搂成一团。
其中的一个,脸上的粉饼足足半寸厚的,几乎堆积的和鼻子一样高,这让她的整个脸部看起来像张麻将牌的白板,如果晚上上城隍庙上香的话,估计会被人当作白无常供奉。
晚上此女无聊的时候,发现了旁边竟然还有个文静的帅哥,不由的心花怒放,媚眼如同钱塘江水,一波一浪的。我却有如钱塘大坝坐在那里,屹然不动。
这可真算是是‘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相对旁边那堆人而言,我突然发现对面地情侣也算可爱有趣,却没有想到目光停留了不到片刻,就不得不向窗外移去。
那个男的看起来蔫声不语的,此刻一只手已经伸到女伴的裙子下面。女的却是脸上潮红,双目微闭,并没有看着同伴,反倒望着我,极力的压制着喉咙中就要喷薄出的呻吟,一张布满青春痘的脸上那一刻倒也有着无限风情。
我总算明白为什么那个男地骨瘦如材,营养不足倒是次要的,天天的不知节制才是根本原因。整整一个晚上的我无聊透顶,只好望着外边漆黑一片的夜景,也比看着对面的男女当众亲热,毫无顾忌的要强了很多。
时不时的路灯一闪而过,仿佛快马驰骋时见到行军地火把。远方城市的灯火闪耀,更像是大寨连营的熊熊篝火,我这一刻突然再次出神,若有所思!
喧嚣终于在凌晨两点以后趋于平静。对面的一对终于感觉到疲倦,身旁的老大娘也像咳累地样子,安静了下来,我开始闭目假寐,度过了来到这个时代以来最难熬的一夜。
好不容易熬到清晨,火车的一声长鸣叫醒了昏昏沉睡的人们,对面又开始摸摸索索,旁边地老女人也如闹钟一样准时咳嗽起来。却也打不断对面男女的即兴表演,我这才有点明白,这位老女人的咳嗽好像不是病,而是一种提醒。
邻座的放弃了打牌,开始议论起来,论题是即将到达的天柱山的形状是不是真的擎天一柱,像那个一样,接下来是一阵笑,惹来车厢内一阵厌恶的目光。不过目光归目光。众人只是适当地表达一下厌恶鄙夷,出面训斥的事情那是没有人会做的。
那几个人中去过别的地方的就适当的炫耀一下。说你们这帮土包子,老子黄山,泰山,武夷山,井冈山的都去过,天柱山有什么好看,要不是因为有玛丽在这里,我才不来呢,一个女的嗲嗲地笑着,嘴上抹地口红像是喝过鲜血一样的鲜艳,过去搂住他重重地一个热吻,留下一个仿佛僵尸咬人后的牙印,上面还沾点昨天吃的蛋黄,自然有惹得众人一阵笑。
这一刻的车厢里面又变的和菜场一样,积累了一夜的能量得以这个时候释放,造成的冲击波只好让我打开了窗户,早上特有的清鲜的空气扑面而来,我这一刻觉得生活是那么的美好,阳光也是比往日要灿烂很多。
火车没有启动的时候还不觉得什么,火车一开动加速起来,阵阵的清风由一级变成了五级,差点把对面的一对活生生的拆散,青春痘女人瞪了我一眼,“开这么大干什么,想吹死人呀。”
男的马上站了起来,气运丹田的默默放了个屁,并不响亮,却在这个时候奋力将车窗拉下,冷冷的看了我一眼,显然想要在气势上压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