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刘世也来到了现场,高坐在上首,一袭蟒袍尽显千户之威严。
在其左右,是数名身着深色宫袍的老太监,皱巴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却散发着一股强大的压迫感,让人不敢直视。
透过玲珑真眼,陈向北能隐约看见他们身上,燃烧着一团不明焰火,诡异至极,犹如某种妖魔鬼怪的气息。
更让陈向北诧异的是,就连刘世也有一样的情况。
但与左右两旁的老太监相比,刘世身上的气息明显要淡薄许多,形如明灭不定的火苗。
“那是什么东西?莫非是修行了某种秘法?”
陈向北心中暗暗疑惑,却得不到答案。
但可以肯定的是,这门秘法绝非正道光明一途,否则不可能会散发出如此妖异的气息!
与此同时,在刑场不远处的人潮中,两名身穿束缚人影从人潮中穿过,几乎来到了观刑现场的最前边。
其中一人年龄不过二十出头,却是脸青唇紫的摸样,给人一种血气不足阴阳衰竭的感觉。
而跟在其身后的,是一名披发男人,年逾四旬却是霜发斑白。
男人朝行刑台前看了一眼,随即压低了声音道:“神子,此地不宜久留啊。”
气色古怪的年轻人却笑道:“前长老,休要紧张,今日我等不过是来凑热闹的寻常百姓罢了,这等大戏平日可见不着。”
前长老没辙,只能无奈地点了点头。
是啊,今日他们跟普通百姓无异,都是来观刑凑热闹的,可万一被某个眼尖的阉狗盯上,那可就麻烦了。
刑场周边都布满了东厂、皇城司以及西厂的精锐,仅凭他们二人,绝无突围的可能,只有死路一条。
要知道,朝廷对星宿教派可是恨之入骨,自从龙门镇的案子事发后,大周几乎动用了各州的力量,对他们进行围剿打击。
因此,好不容易有起色的星宿邪派亦因此元气大伤,不敢再在明面上活动。
宗主更是明言禁令,让所有潜伏在京师附近的星宿邪派撤离。
至于这位层被他们视作救世主的八皇子殿下嘛,当断则断,更不可能组织派众行劫法场之事。
毕竟,他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而这位所谓的皇子殿下,已经被他们榨干了价值,已无利用之处,与废品无疑。
谁又会在意一个废品的死活?
然而,被称作神子的年轻人,看着囚车内不似人形的赵成始,目光却是一动,掠过一丝贪婪之色,似乎对这位八皇子殿下很是感兴趣。
他旋即跟身旁的前长老说道:“莫要忧虑,再等一等,只要本神子得偿所愿,自当会与你离去。”
前长老深知这位神子的性子,深知自己根本劝不动他,没有再多言半句,而是稍稍朝身后退了半步,不时地扫视着周围的状况,蓄势待发。
另一半,陈向北再次使用玲珑真眼扫过人群,眉头微微蹙起。
不一会,日上当头。
行刑的时辰到了!
刘世缓缓从上首处站起身子,同时朝刑场上扔出一面亡命牌,朗声道:“时辰到!”
“斩!”
当亡命牌掉在地上的瞬间,发出啪的刺耳。
束手跪在地上的一众犯人,纷纷吓得脸青唇白,想要喊冤,可舌头早就被割掉,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哀求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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