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许越回到了诸清的小屋前。
秋风瑟瑟,院子里的草满是枯黄。
他刚要敲门,就看见门上贴着的纸条:由于仙族入侵,我们已经转移到了安全的地方,不用担心。诸府内的一切都交给你了。
纸条上并没有署名,但许越知道这就是诸清写的。
“都转移到了安全的地方吗?”许越有些失望,他还想再见莫莲一面呢。
突然,他反应过来,既然他们都走了,那留下的那些人是不是代表着他们已经被抛弃了?那岂不是说那位老人家也被抛弃了?!
想到这,许越连忙打开了老人留给他的锦囊,锦囊中有张纸条,上面写着:
小许,当你打开锦囊时,我想,现在的你,应该已经知道了。
本来我不想告诉你的,但当你第二次出现在我家门口时,我动摇了。所以,我觉得还是将这件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你,免得你还要往我这跑一趟。
没错,我确实没有和诸清他们一起去避难,不过我是自愿的。
我已经老了,活不了多久了,这宝贵的活命机会,还是留给你们这些年轻人吧,毕竟,你们才是人族的未来。你们还可以为人族做许多事,而我,一个糟老头子,就算活了下来,又还能为人族做些什么呢?
况且,我也不准备苟活。武皇这家伙都可以为了人族舍去生命,为什么我不可以呢?我也想为人族,流尽我体内的最后一滴鲜血啊!
小许,你是个好孩子。我知道你很难接受,但请你成全,成全一个老人最后的任性吧!
最后,祝你前途似锦,也祝我如愿以偿。
看完了信,许越还能说什么呢?既然这是老人自己的决定,那许越也只好遵从他的意志。
既然诸清他们都走了,那么也没有必要继续留在这里了。
许越决定去诸府一趟,既然诸清说诸府内的一切都留给了自己,那自己当然要去那里看一看。
不过在此之前,许越决定还是在这里过一夜,也算是对这个地方做一个道别,毕竟自己很可能不会再回到这里了。
推开门,屋子里已经落了灰,许越检查了一下,发现除了自己需要用到和他们已经用不到的东西,其余的都被诸清收走了。
摸着墙走了一圈后,许越带着自己需要的东西离开了这里。
接着,他去了隔壁莫雪和莫莲的小屋。
小屋中除了一些已经用不上的东西外,其余的都被二人带走了。
在小屋里走了一圈后,许越回到了莫莲的房间,虽然这里只剩下了几个花瓶,但起码,这里还有她的痕迹和气息。
由于他们都把吃的带走了,所以许越只好去街道上买了点吃的。
吃完饭后,许越再次来到了莫莲的房间,躺在床上,一时觉得有些孤寂,突然之间,他想写诗了。
四处找了找,依旧没有看见笔的身影,无奈,他只好回到自己的小屋,在拿了纸和笔后又跑回了莫莲的房间。
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在莫莲的房里写诗,要比其他地方有感觉。
磨了墨,思考良久,看着屋外,许越终于提笔写下了一首诗:
《孤难诉》
秋风呼哮,寒云霜重,今时已无故友。情意轮换,思念难寻,断肠不可伤透。遥望归路,此季何解?唯道人寿。枉再次回梦,唤别旧朋,却是穹楼。
阴雨乍、万物皆错,若无烈火,强者怎能清幽?花丛旱漠,北海渡舟,可曾有人添酒?除却西阳,莫淡南洲,奔雷惊秀。岂料画如钩,叹它不愿停留。
写完后,他便睡了。
第二天,他来到了诸府。诸府外围便是外门弟子修炼到地方,现在这里空空荡荡,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都去了避难所。
进了诸府,再走个几米,便可以看见一座高于四周一切建筑的塔,这便是诸塔。
诸塔是诸府的核心,里面藏着诸家最大的秘密,可惜,这个秘密已经被诸家第十四代家主,也就是诸清的爷爷销毁了。
许越进了诸塔。
诸塔的第一层全是防御机制,上回诸清就是靠的这些机制将那些来此的强盗全部抹杀。
只不过当许越进入这里时,第一层所有的防御机制都被人关闭了。
第二层,是内门弟子训练的地方,同样的,这里已经没有人了,只剩下满屋的狼藉。
许越翻了翻这里的书,发现都是些与修炼无关的书,如果有贼来这里的偷功法,那他只能骂骂咧咧的离开了。
到了第三层,这里有一扇关闭的大门。
大门被上了锁,许越看着门上的锁,想了想,拔出自己背上的枪,把枪头横着插进了锁孔中,再轻轻一扭,门开了。
进了门,看着满屋的宝物,许越只是扫了一眼。
他并不认识这些宝物,没有办法进行挑选,再说,他还要去见曹义呢,回来后再拿也不迟。
走到第三层的中心,通向第四层的楼梯出现在了许越眼前。
许越看着眼前的楼梯,深吸了口气,让自己激动的心情平静下来。
诸清是如何知道他是命运之子、他是否拥有对抗仙族的手段,以及如何去往仙界,这些问题的答案,相信都在这一层了。
而就在他到了第四层的一瞬间,曹义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十里黄沙,将军卧甲,不见火花。怎奈何——万里江山,风平静浪,只剩残阳。”
看着出现在眼前的曹义,许越微微一笑:“万里江山,风平静浪,只剩残阳。怎奈何——十里黄沙,将军卧甲,不见火花!”
(这里我说明一下。
曹义这句话的意思是:在边疆,军队正卧在黄沙中准备伏击敌人,没有发出一点声响。但是,这个国家已经快要灭亡了,就算他们打赢了这场战,又能怎样呢?
许越话的意思是:这个国家已经到了危急存亡的时刻。但是,他们的战士却在黄沙里呼呼大睡,一点也没把这场战争当回事。那么,这个国家必亡无疑!)
许越说完后,他看着曹义:“阳帝,我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你为什么在黑暗中点燃这盏反抗的灯呢?让人类一直麻木的活着,难道不好吗?”
曹义直视着许越的眼睛:“难道你想看着人类活得,还不如一条狗吗?难道你想让自己就这么浑浑噩噩下去吗?难道你就不想抬头,看看那令人向往的光明吗?”
“就算如此,”许越死死的盯着曹义,“可你没有能力啊,既然你当不了那护灯者,又何必去当那燃灯人?你可知,人类为了守护这盏灯,将会死去多少人?!”
曹义平静的说:“我确实没有能力去做那护灯者,可没有能力,不是你不点燃这盏灯的理由。
点燃这盏灯,是我身为人皇的职责。是,我是没有能力一直守护它,可我可以用生命去守护它,哪怕只有一刻!”
许越冷冷一笑:“别白日做梦了,用生命去守护?你还有几年可活?我看啊,这盏灯,就算人类死完了,也不一定能护住它。”
曹义依旧挺直着自己的腰杆:“那又如何?起码我们尝试过,反抗过,就算粉身碎骨,也不会后悔半分。”
“原来,你也是怎么想的吗……”
许越摆摆手:“多说无意,手底下见真章吧!”
说着,他扬起了自己手中的枪。
许越一枪向曹义刺去。
“当~”
曹义迅速拔剑,枪与剑相撞,许越一个后跳,与曹义拉开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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