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善会上好好保护少爷。白家这次请了不少人来宴会,其中不乏某些心怀不轨的恶人。”钱管家搁下茶杯,郑重拍拍慕南的胳膊,“小南啊,千万不要让少爷脱离视线,记住你的职责。如果遇到不能处理的危机事件,第一时间发讯息。”
“放心,我一定尽心尽职。”慕南拍拍小胸脯,瞌睡虫一扫而光。
不就是从奴隶化身成保镖嘛,为了丰厚的工资,为了还没有头绪的手镯,她就昧着良心助纣为虐一次。
钱管家欣慰一笑,眼前少年清隽阳光,眉眼透露罕见的灵气与睿智,他早就知道慕南这几天的事迹,一个聪明剽悍又懂进退的助理,足矣保证少爷的安全。
更重要的是,慕南有个别人都不具有的优点————敢和少爷杠上!
这是史无前例的巨大优点啊,已经很少有人能公然挑衅少爷的权威了。
“那我去准备下——”慕南起身,已经开始思考携带哪一种武器了。
“别别别,小南,我已经带人来帮你准备了。”钱管家起身阻止,身后大门打开,一系列“全副武装”的人们拿着工具候在门外。
慕南:
原来,是这个准备。
————
今天日子太过特殊,所以他醒的很早。
羊毛绒地毯尽头有半**没喝完的啤酒,巨大落地窗外,一棵巨大的绿叶树覆盖下半片天的绿荫,叶子缝隙慢慢渗漏天边微微亮的晨曦。
6月17日,一个特殊的日子。
三年前,他那位出众的未婚妻死了。
往事历历在目,已经记不清楚少女的模样,依稀还有清新的模样与玫瑰花似的嗓音留在心底。
顾煜泽的模样愈加冷峻,毫无半点情绪泄露,更没有半点痛苦与思念。
如果慕南看到他这副最真实的模样,定会怀疑坐在这里的这是另一个人,彻底不一样的灵魂。
有些人活着,你根本没注意她的音容笑貌。
有些人死了,还要留下记忆在你脑海里。
这些记忆并不如何深沉,每每记起来,总会有挥之不去的愧疚之感。这让一向冷静甚至冷酷的他不适应,仿佛心脏贴了一根刺。
顾煜泽有些心烦意乱,看巨大玻璃窗外的世界越来越明亮,忍不住烦躁地起身,随意披了件外套出了门。
吼声穿透整个别墅。
“老钱,半小时后出发!”
楼下,钱管家正和张妈交谈着,闻声赶紧招呼慕南:“小南,你去把车开来。东西都放在后备箱里。”
盥洗室内,慕南最后瞅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转身朝车库溜去。
顾煜泽在草坪外不耐烦地等候,阳光微明亮,钱管家察言观色,自然知道少爷心情不佳处于爆发边缘,和张妈在不远处的角落小心翼翼张望。
“钱管家,你说少爷会不会打小南啊?”张妈忧心忡忡地问。
钱管家眉毛拧成疙瘩,没有点底气:“今天是**的忌日,少爷心情---哎,可怜慕南这小哥了,撞枪口免不了骨折,我得赶紧联系个医生。”
银色跑车慢慢龟速行驶过来。
顾煜泽蹙眉,拔高声音怒道:“奴隶,你有没有时间观念!别以为你——”
顿了顿,剩下的话卡在喉咙里。
跑车架势座上,端端坐了个俊美少年。
微淡栗色的发,光洁额头上是随意不羁的斜刘海,微上挑的秀眉,挺拔修长的黑色西装套在她身上,一手随意搭在方向盘,袖口银饰衬托的慕南俊美异常,此刻她正半侧脸似笑非笑望着他。
阳光灿烂,一时间居然不如她半分。
换了身衣裳,换了个发型,稍加修饰一番,慕南几乎就像来自童话里的少年。
顾煜泽积压在心头的火气,在少年清淡目光里奇迹般地消逝,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异的逗弄情绪。
慕南自若地嘿嘿一笑,嘴角上扬,惯性地露出八颗白牙:“少爷,还不上车?迟到了甭抱怨小的我。”
随即带色的目光跑了出来,上下打量了一番顾煜泽的打扮,阴阳怪气地啧啧赞叹:“少爷,你好歹换个好看点的心头。不然那些贵族们看到我们,还以为顾家少爷整容了。”
他那身衣着,要多随意就多随意,要多不羁就多不羁,居然有些狂妄肆意的风流韵味,又拽又酷又嚣张,看上去不像是参加宴会的,倒像是去打架的,或者是陪慕南相亲的。
虽然随意,却也掩盖不住浑身逼人的气势。
顾煜泽冷笑,一手打开车门,潇洒干练坐进去,还不忘出声讽刺:“老钱估计活久了,居然把一个奴隶打造成守大门的保安,亏他想得出这馊主意。”
慕南已经对这人的审美观产生免疫。
“少爷,您要嫉妒就直说出来,不必转弯抹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