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阴也就没了任何动静,心头异常焦灼,眉头轻颦。
曲降阴受惊之中,抖动着双手去反抗,更是弄巧成拙。虞挚任不屑,又紧紧地抱住了还在反抗之中的曲降阴。
“别再动了!”虞挚任醇厚了嗓音,失落地威胁着,“不然还真保不准,也许本将会不受控制,对降阴做出点有悖道德的事情来!”
两人所处的宫殿最近巡防营,曲降阴因先前的追忆缅怀,更是让虞挚任将台面摆到了明面上!外面的巡防越来越森严,盔甲磨蹭的声音,以及不远处闪动的火光,都是那么的遥不可及。曲降阴一身困乏,深深地吸了吸鼻翼,开始安静地细想了一下,睡语朦胧般地伤心着,“虞挚任将军,带着降阴在森严的巡防营下逃脱了,怎么样?”
怀抱而下,是曲降阴紧憋嘴唇的吐字。环抱的双手有一刹那的紧致,拉着手腕的冲动慢慢地制止住了。渐渐地,是曲降阴难以再发出一声的哭泣声,对于四周的风吹草动更是警觉了。
等候得久了,周遭已经没有了巡防的人群。
“走吧!”虞挚任一手拉起了僵硬之中的曲降阴,一把搂于怀中。
“滚开!”曲降阴一把甩开虞挚任,颤抖着食指指着一身儒衣锦服的虞挚任,“混蛋!你们又打算做什么,那么多的西夷军布防……和那日出宫的情形那么相似,混蛋!是混蛋!”
“什么?”
虞挚任话音未落,一顿拳打脚踢便应声而下。
“都是混蛋!”曲降阴正想用另一只空着的手脚再来一次拳脚。
只是还未出手便被虞挚任拦下,一把将曲降阴抗在了肩上。“别闹了,降阴!快走!”
“混蛋!”曲降阴抬起泪眼婆娑的双眼,还不忘没有形象地吸一吸鼻涕,“你放了我。”
“真是不要命了。”虞挚韧不得其手,大怒道,“降阴不是一名皇朝下的公主,落到了允诺的手里,现在是谁能护得了降阴吗?”
曲降阴被虞挚韧一吓,倒是忘记了哭泣,还不忘天真地问一句,“你不是说你很厉害的么?那就你了,好不好?”
“......”虞挚韧彻底懵了。
“呜呜......”曲降阴一看就知道又是一个坑,直接嚎啕大哭了起来。
虞挚韧气得左右走动,愣是脸色铁青,说不出一句话来。
曲降阴哭得累了,擦擦眼泪道,“混蛋,那为什么就不能放了降阴。”
虞挚韧更是生气,“你说对了,等小爷哪一天开心了,说不准时不时就放了你了!”
“呜呜......”曲降阴一听,更加怕了。
虞挚韧气得一出冰刃就砍断了一颗桃树,大雪顿时落满了地面,从两人的肩头而过。“真是恼了了?”
虞挚韧心惊,沉眸急眨双眼之中,又不觉突地伸出一手。
“那么!”虞挚韧仅在一臂之力间,就将曲降阴止于身前,斜抬起头颅,不可置信地盯着。“降阴这辈子跟了本将吧!”
两人仅仅静默了一阵,曲降阴又顾自己回了头,默默地走在了前端。
“降阴……要回去了?”虞挚韧又走了几步到曲降阴面前拦住,曲降阴只要每走一步就会被止住一步。
“是!”曲降阴依旧是斜侧的头颅,回答余音未落,就被那只手板正了身体,只一手撑住了脸颊之处,板正了下巴正对着。“原来你只是一个小小的将领,就敢这么猖狂啊?”
虞挚韧嘴角含笑,慢慢地又就近凑近了些许,挑眉着不答反问,“是又怎样?”
“好吧……降阴的确遇到了难事。那个允诺,很可怖!真逃了出去,有没有其他的地方住了?”
“听着可真要跟着本将走了,可是本将居住在深山野林惯了,那里可是有山贼土匪的!降阴可别一个不小心成了别人的压寨夫人,本将可打不过那些多如牛毛的山贼土匪。”虞挚韧威胁着,故作弱小之势,最后自信地斜睨一眼看着依靠廊柱的女子。
“劳你烦心了!”抬脚一步前行,曲降阴依旧执意留下。
“本将着实在为你考虑,女人。”虞挚韧犹豫着,于曲降阴身侧轻声提醒着。
“那真是谢!”此时两人之间只余半寸通行距离,入耳的依旧是冷冷的调笑之声,最后却是开了一步路子。
曲降阴不知真闹了多久,几日来本就没有好好休息,早已脚酸身乏,疲惫不堪。
“虞将军。”曲降阴怒极,突地一转身,对着身后的虞挚韧就是一阵忍怒,“今日之事,将军度量了!”
若是这样,还能再在有允诺的宫廷之中活下来的话……
“也不错的!”虞挚韧一脸了然地笑意,轻睨地调笑着,低垂一眼却是曲降阴高抬脸庞仰视的面容。
“置之死地而后生,最危险的地方或许还能是咸鱼翻身的地方。”曲降阴把一切置之脑后,当做允诺只是位高权重而已。
其他的,还能是个什么。
原本探究的神色,突地一转,渐而换至不再动容地撤离了几步,虞挚韧就地看着女子对峙的模样。“嗯,是个方法。”
“禁宫时辰了,前面又是谁人。”诡异的西夷军人群中,嚎叫声不知不觉地响起。屈项义似乎领了谁的命令出现了,吓得曲降阴浑身一个机灵,不敢再发一言。
虞挚韧也察觉到曲降阴害怕了,可最终是不声不响的渐渐转回头去,“不去本将的地方,降阴竟然还狡黠得要有考虑!”
曲降阴惊恐地抬眼看着虞挚韧,仿若想到了他说的那个山头,一群赤胳膊露身体的凌乱之徒打着火把出现,想想那个画面,曲降阴气不从一处来,“怎么还有你这样的人,倒是能和山贼土匪做了邻居。”
“认识几个,也就让本将住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