怅然地叹了口气,眼里尽是担忧,语气也严厉了几分:“你跟我好好说说,卢家二郎可是有什么不对?”看到林晚脸上的笑意,又补充了一句,“你可别糊弄我!你心里的不高兴可写在脸上呢!”
林晚苦笑一声,拉了刘氏的手吞吞吐吐道:“也没什么,就是,就是……”就是了半晌,刘氏听得心急,连带着抓着林晚的手都紧了几分,林晚却趁着这空隙心思转了好几圈,想了好几个说辞,最终气一横,接着道,“上次在他们家庄子上,我脚踩滑了,差点撞在他身上,他黑着个脸,也没好脸色。我就是不喜欢他!”说到后头竟带了几分撒娇耍赖的语气。
刘氏皱着眉听了,末了,十分无奈地敲了敲林晚的额头,叹道:“原来如此。你可真是……怎么偏偏就犯了小性子?卢二郎是战场上下来的人,本就有几分威势,又常常冷着脸,这也怪不得人家。再说,是你差点撞了人!也亏得是他……以后注意些,毕竟是姑娘家。咱们女子,总要谨慎些才好……”刘氏悬着的心稍稍松了些,转而苦口婆心地劝教起女儿来。
林晚听得连连点头,心里溢满了温暖柔软。又想起外婆王老夫人,心道,北边的事,或许该去找外婆商量商量,请老人家出个主意。
送走了卢俊昭和顾五,林晚又同刘氏在庄子上住了两天。刘氏心里记挂着林晚的婚事,林晚又想着要去诚意伯府,母女两个便极有默契地让人收拾东西回了崇安侯府。
隔日,林晚便禀了刘氏,乘车去诚意伯府看望王老夫人。
诚意伯府西侧门,杨大奶奶接了林晚进府,一路上说说笑笑的将林晚送进了王老夫人的院子。几人说了一会儿闲话,后头有管事嬷嬷来回事,杨大奶奶心知林晚同王老夫人怕是有话说,便借机告了辞。
林晚遂将北边和卢俊昭找她的事跟王老夫人细细说了。
王老夫人先前还十分有兴致地笑着,越听眉头就皱得越紧,待林晚说完了,又沉默良久,最后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感慨地抚着林晚的额头。
“晚姐儿都这般大了!外婆真没想到……”王老夫人顿了顿,像是回忆,又像是思考,“咱们晚姐儿就是能干!你相貌随了你父亲,这份心智机警却跟你外公如出一辙!当年你外公闲了没事,就嚷嚷着要把生意做到北燕去!如今倒是让外孙女给做成了!”
林晚被王老夫人说得脸一红,心却慢慢放了下来。外婆能有闲心说外公的事儿,那这就有法子可破!想着,林晚便拉着王老夫人的胳膊,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外婆就打趣我吧!我那些,还不是瞎闹腾,又不知道轻重,如今可不就是让人给套住了!”
王老夫人笑容和蔼,满是皱纹的脸上带了几分欣慰感叹,拍着林晚的手安慰道:“没事儿,有外婆呢!这样就好,日后有什么难事,也跟外婆说,咱们娘俩都是聪明人,还怕想不出主意来?”
林晚“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心里又是感动又是酸涩。都是她太过大意贪心,反而让老人家来操心!
王老夫人看出了林晚的自责,声音温和地劝道:“好了好了,你呀,就是心思太重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你说的那些担心,也有理,可也还没严重到祸及自身家族的地步!那卢家二郎——”王老夫人说到此,目光柔和中透着笑意,“那孩子虽说气势有些吓人,但算不上恶人!他肯跟你保证,那就是有心要护着你的意思!”
林晚诧异的抬头望向王老夫人,在王老夫人打趣的目光中气闷得说不出话来。她怎么就没看出他在护着她?他一个不相干的人凭什么要护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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