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疑地点了点头,笑着让卢俊昭松开了手,就着桌上的茶壶替西宁王和卢俊昭一人倒了杯茶递上去,这才不急不缓地解释了起来:“父亲也知道,那几个掌柜本来就在北边做惯了的,也算有些经验,我就让他们去北边看看有什么生意可做。如今也算尚可,也亏得是咱们卢家的治地,媳妇儿也算是赚自家人的钱了!父亲若是觉得不妥,媳妇儿让几位掌柜回来?”
西宁王咳了一声,蹙眉盯着林晚半晌,又郁闷地瞪了卢俊昭一眼,心里却是得意加满意,虎着脸训斥道:“胡闹!你是我卢家的人,在北边做生意怎么了?”
西宁王说到此哼了一声,似笑非笑地看着林晚打趣道:“小丫头先前不是那么大胆子往北燕做生意,如今倒是跟我说起不妥来了?”
林晚微微笑了起来,促狭地瞥了卢俊昭一眼,随即摊着手无奈地叹了口气:“就是先前胆子太大了。这不,把自己都给陪进来了!”
卢俊昭急急地要说话。被西宁王一眼瞪了回去,抢话咳道:“我卢家的媳妇儿你还当得不情不愿?”
林晚眨了眨眼睛,抿嘴笑了起来,重新替西宁王斟了茶,看了看有些急切郁闷的卢俊昭,心里漫过层层的暖流。
“这个嘛,俗话说得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卢俊昭紧绷着脸。嘴角却是渐渐上扬,目光温柔而专注地看着林晚。
西宁王捻着胡须满意地咳了一声:“卢家的生意,兔崽子跟你说了?你们六月份过去,我让卢平把手上的事情交给你。不只是生意,北边得经营起来。你是我卢家的媳妇儿,我把北边交给你了。过两天你见几个人。你放心。有我跟你坐镇,再不济还有这兔崽子,别人欺负不了你。”
林晚怔了一瞬。随即笑着看了卢俊昭一眼,朝西宁王眨了眨眼睛,眼里藏了些狡黠。
“父亲说了话,媳妇也不得不从。只是北边地方大,我也不大熟,若是做得不好,父亲可不能恼了!”
西宁王倒竖着眉毛瞪起了眼睛,刚要训斥,被卢俊昭紧赶着的一句话给堵了个浑身闷气。
“阿晚还小,得慢慢来!还得要几个帮手!”
卢俊昭拉着林晚。极其慎重地对着西宁王又强调了一遍。
西宁王指着卢俊昭,气恨地瞪着眼睛。又看了看林晚,恼怒地跺了跺脚,咬牙骂道:“兔崽子!老子说了不给她人?你急什么急?老子白养你了!”说着又闷气地瞪了林晚一眼。
林晚好笑又无奈,扭头斜了卢俊昭一眼,暗自捏着卢俊昭的手,朝西宁王屈膝笑道:“多谢父亲。父亲手底下的人必定个个能干。媳妇儿年纪轻,没什么经验,日后必定敬着这些长辈的,还请父亲放心。”
西宁王愣了片刻,手指点着林晚,半晌才深吸一口气,收回手恼怒地揉着眉头,朝林晚和卢俊昭语气不善地哼道:“行了行了!老子说话算话,北边还有几个人,你们过去了都见一见。走吧走吧,老子不耐烦看你们。”说着不耐烦地挥手赶着林晚和卢俊昭,语气十分厌弃,眼底却没多少愤怒,看向林晚和卢俊昭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欣慰愉悦。
林晚扭头看着卢俊昭,脸上带着清浅的笑意。卢俊昭目光柔和地回以一笑,同西宁王说了声“走了”,便拉着林晚出了书房,一路往正院卫王妃处去请了安。
卫王妃笑眯眯地看着两人并肩进了屋,一手拉着一人坐下了,又忙吩咐秦嬷嬷让丫头们摆了饭,饭后打发了卢俊昭出门,拉着林晚温声问着话。
“王爷跟你们说了北边的事情了?”
林晚点了点头,眼眸晶亮地眨着眼睛笑道:“爷先跟我说了这事儿。不瞒母亲说,我小时候在南边待了好几年,如今倒惦记着到北边去看看。听说北边的掌柜们说,那边的草原广阔得不得了,物产也同南边千差万别。风土人情也很有一番滋味……我还听爷说咱们家在北边也有座府邸?”
卫王妃见林晚说得开心,也跟着笑了起来,感概地跟林晚回忆着北边的风貌,描绘着草原的辽阔和让人心醉的南天白云白马悠扬的景致。
婆媳两个直说到半晌午,卫王妃才意犹未尽地拉着林晚笑着叹道:“你先回去吧,今儿昭哥儿不当差,你让昭哥儿也跟你说说这些。那孩子花少,你跟他说说,他心里必定喜欢。”
林晚脸色微红地应了,这才起身告了辞,缓步回了听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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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第二更会晚些,在晚上10点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