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介意我坐在这里吧?”炎珩表面上客气地询问着晴天和林执瑜,但实际上整个人就已经将林执瑜挤在了最里面的一个位置。
晴天怎么也没想到吃个饭就遇见了炎珩,她垂下了眼脸,既没有表示欢迎也没表示不欢迎,就这么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只不过她的手指不停地抚摸着茶杯的一角,掩饰她心中莫名其妙的紧张。
这种感觉真是奇妙极了,晴天想,仿佛像是出轨女子被老公捉奸在场那样尴尬,其实她和炎珩根本就没有任何关系。
林执瑜看看这个看看哪个,终于后知后觉地反应了过来,看这两个别扭的样子,怕是在闹矛盾吧,那这个时候,他应该找机会乘虚而入会比较好。
“炎珩,”晴天不是一个没有感觉的人,相反她的情感比较细腻,“我们找个地方聊一聊,”她率先站了起来,朝着林执瑜说了一声“抱歉,等我一下。”
这一眼歉意又温柔的眼神,看得炎珩内心翻起了滚滚的醋意。
两人一前一后地离开走出了前厅,拐了几个弯,打算找一个人比较少的地方。阿莫科达餐厅开在了风景优美的莫尔加湖附近,要是坐在餐厅的最高楼处,隔着窗户就可以眺望整个美丽的莫尔加湖。
尤其是到了春天,莫尔佳湖作为全世界最大的淡水湖泊,每年到了这个季节,就会飞来许多的天鹅,野鸭等等一些叫不出名字的小鸟,成群结队地栖息在石板上面,或怡然自得地理着羽毛,或悠闲自得地游来游去。
经过的路人有几个会热心地拿着面包喂食,野鸭们就成群地拍着翅膀,伸着脖子,争先恐后地抢着面包吃。
远处的湖水波光潋滟,阳光散在了湖水上面,像是渡了一层灿烂的金子,充满着想要人去一探究竟的诱惑。
然而,眼前的美景晴天却没有心思欣赏,她停下了脚步,背对着炎珩,站在了湖畔边,清风一吹过来,就扬起了她的发丝,翩翩起舞。
“炎珩,我想说,”晴天的话还没说完,忽然之间,炎珩就从她的身后抱住了她,他将下巴抵在了她的头顶上,呼吸了她发丝上幽幽香味,手臂不知不觉,紧紧地,牢牢地抱住了她整个娇小,瘦弱的身躯。
“晴天,我好想你!”炎珩低沉,暗哑的声音缓缓地在晴天的耳朵内响起,像是优美的小提琴声音,慢慢地撞击在了晴天最深的心灵之处,让她咽下了想要说的话。
“晴天,”炎珩一遍又一遍叫着她的名字,此时情到深处,让他脱口表白了,“晴天,我喜欢你,从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就刻在了我的细胞中,有时候就会莫名其妙地想起你,开始的时候,我以为这是个正常的现象,可是你那一天忽然间不告而别地离开了皇宫,我才发现我很想你很想很想你。”
晴天没有吭声,但她的双肩微微地抖动着,暗示着她克制的情绪。
“晴天,你不要对我的喜欢有任何的心里负担。”炎珩似乎感受到了晴天的情绪波动,特意加了一句。
“能先放开我吗?”晴天闷闷不乐地说。
炎珩先是手臂一紧然后再是一收,然后满是眷恋地揉了揉晴天头发,最后依依不舍地松开了她温暖的身躯。
晴天的发丝还是随风飞舞着,她转了身,直接面对着炎珩,脸色不是很好,有一丝丝的惨白,眼窝下有淡淡的黑影。
“炎珩,我想起了那段失去的记性了,你知道慕艾吗,你知道慕多吗,他们都是我的亲人,但是你们皇室却把他们给毁了,慕艾被鞭尸,慕多现在下落不明,就连你上次见到的慕羡他也曾经陷入了遥遥无期的沉睡期,我想我不可能接受这一份充满质疑的感情。”晴天的声音忽慢忽低,音量逐渐层层升高,她脸上的表情复杂又丰富,三分痛苦七分解脱,然而在别人看不看的情景下,她的手却紧紧地握成了一个拳头,尖细的指甲狠狠地戳着细嫩的皮肤。
炎珩本来挪动的脚步突然止步了,他嘴角扬起了苦涩的笑容,相隔没几步,就这么看着晴天,她的眼角含着泪水,声声质问。
虽然他和她之间相隔的距离才没几步而已,但对炎珩来说,就像隔着两条鸿沟,像隔着一条银河系,他在这端,她在那端,但两人却始终不能跨过这道鸿沟,只能彼此遥遥相望。这世界上最大距离不过于我喜欢你,而你却不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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