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友姑仍然是有礼有节:“爹,友姑不委屈,友姑只怕今日的事,会让爹和各位娘生气。那样的话,友姑就要请罪了。”
“看到没有,这才是个媳妇的样子。”大夫人气呼呼地说。
一夜没睡的秦雨青睡了一上午,郑明俨也是。两人醒来后,周福云正好端来午饭,秦雨青拆下面纱,和郑明俨你一口我一口地吃。郑明俨说:“雨青,许大夫说,你要慢慢吃,对孩子好,对伤口也好。”
郑安和周福云在外面偷看,两人看着,甜得连口水都要掉出来了。
吃晚饭后,秦雨青拉过郑明俨的手,摸着自己的肚子:“明俨,你听,他在动,是不是急着要出来见你,笑话你昨晚说的话呢?”
“是吗?那我今天就不说话给他听,摸摸他就好了,”郑明俨摸着秦雨青柔软的肚子,看着她邪邪地笑,手不自觉地往上移动。
秦雨青知道他有坏心思了:“休想,快去念书。”
郑明俨和秦雨青两人一起,天天念书,吟诗颂词,郑安和周福云为了秦雨青的伤势而忙活着。
董友姑在卧室里一片冷清,听着不远处书房的打闹欢笑声,更是寂寞。大夫人也是生气:都给他娶了个才貌双全的新媳妇了,怎么还是围着这个烂脸的秦雨青转?
转眼已是腊月二十四,小年。这天,是秦雨青换药的日子,可大家一直等到酉时,许大夫才来:“大少爷,对不起,今日小年,我家医馆里的事情多,所以直到晚饭时才过来看秦姑娘。”
“大夫,您别说了,快给雨青看看吧。我们也怕耽误了你的小年夜饭。”郑明俨焦急地说。
许大夫将秦雨青脸上的纱布全揭开说:“已完全结疤了,是时候了。”许大夫从药箱内取出工具和一瓶浓白酒。
郑明俨问:“许大夫,你说的时候,可是?”
“是的,我来给秦姑娘换药已有十四次,就是说这烙伤已二十八天,将近一个月,已经完全结疤。是时候去除所有脓液,削去伤疤了。”许大夫解释。
所有人心里都在颤,郑安念着:“这是凌迟之刑啊。”
“许大夫,我等这天很久了,我不怕。”秦雨青死而无悔地说。
但郑明俨犹豫着说:“可是我怕,雨青,算了吧,我们、、、、、、”
“现在是你们小夫妻两做决定的时候,到底如何?”许大夫问秦雨青和郑明俨。
秦雨青再次正定地说:“许大夫,我是患者,理应听我的,我愿意接受你的手术。明俨,你就别多说了。”
“好,有骨气。”许大夫说:“这次用针刺得比以前每次都更深,为的是将脓液彻底地消除干净。会比以前疼一些。”
确实,秦雨青不由得抖了一下腿,许大夫停下了:“秦姑娘,我之所以没有给你喝浓酒麻醉,是因为浓酒会伤到你的孩子。所以你的肚子和腿都不能因为疼痛而使劲,以免伤到孩子。”
“我知道了,许大夫。继续吧。”秦雨青说。
许大夫不放心:“那个叫福云的丫头,你过来,一手轻轻按着秦姑娘的肚子,一手用力按住她的双腿,如果感觉到她的肚子和腿在使劲,那么为了保住孩子,这个削疤痕的手术立刻停止!”
周福云照许大夫说的做:“许大夫,我已经按住了雨青的肚子和腿。”
“秦姑娘,我说的话,你记住了?”许大夫问。
“记住了,我没事,来吧。”秦雨青像要赴汤蹈火似地说。
许大夫说:“好,把所有的烛台都点起来,围绕着,秦姑娘的脸。”
郑安照做。一时间,书房内灯火通明,郑明俨却在一旁心急如焚,手足无措。
建安厅里,郑府的小年夜饭已准备好,郑府所有家人都来了,包括久未出门的四夫人和很少露面的四少爷郑世荫,还有各位小姐,唯独不见大少爷郑明俨。
就等他了,大夫人派捞月去请他,顺便调笑一下董友姑:“友姑,你和明俨刚成亲不久就赶上了小年夜饭,这是你的福气,也是郑家的吉兆。大娘想,明年的这个时候,我郑家的嫡长孙该有两个月了吧?”
董友姑羞红了脸又略显难过地说:“友姑不好,只怕要让大娘失望了。”
四夫人看着董友姑的表情说:“瞧,友姑这样子,像是个处子。夫人你问这个多不好意思啊。”
“诶,当年我与老爷洞房之前就是友姑现在这个表情。”五夫人接着说。
听到这些,大夫人觉得好笑:董友姑,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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