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云,你在这里守一会,别让他人靠近,我去和老爷打个招呼。”秦雨青说。
“好啊。”毫无心眼的周福云一口答应。
此刻秦雨青的肚子已五个多月了,单独走起来有些困难,但干过重活的她还是走得稳健,说话也有劲:“奴婢秦雨青给老爷问好。”
“雨青?”郑飞黄大吃一惊,他没想到久未见真颜的秦雨青,会突然主动出现在他眼前。
虽然以为她容颜尽毁,但那双早已魅惑了他魂魄的动人双眼,让他不由自主地伸手想掀下秦雨青的面纱,但因为害怕那伤疤伤及秦雨青的自尊,又把手缩了回来。
秦雨青见郑飞黄如此,妩媚地盯着他,自己轻轻地撕下面纱,郑飞黄的心跳随之一点一点地加快:露出一半脸了,已是完美如初,完全呈现在眼前,不,比从前更美了。我已心潮澎湃,无法言语了,恐怕在紫禁城,平台觐见皇上的激动心情也不过如此吧。难道是我平日里向天主的祈祷感动了天主?雨青,你恢复了一切,我现在心里就只有世袭没有找到这块石头了。
郑飞黄暂时失去理智了,紧紧抚摸着秦雨青的右脸:“雨青,这才是你。”
秦雨青滴落点点晶莹的泪珠:“自从遭遇烙伤之刑后,就从未体面地向老爷问好。”
“有我在,以后不会再有此等恶事扰你了。秦雨青,这些日子,你是怎么过来的?”秦雨青的泪珠让郑飞黄心痛,迫切地想知道一切:“曾经很痛是吗?脸上痛,肚子也痛,还时而遭人嘲弄,讽刺,我都知道。却没能帮你。”
“无所谓了,只要保住了明俨的骨肉,什么都无所谓。”秦雨青一语惊醒郑飞黄:我是你儿子的女人,我怀了你的长孙。
他缩回了手:“秦雨青,你腹中之子有五个多月了,我一直记着呢。这是明俨的孩子,你和明俨过得怎样?”
秦雨青悲柔说道:“奴婢多谢老爷关心。如今明俨都娶了正房了,还能怎样?三个人一起住在社玖院,有些挤罢了。其他的,得过且过吧。”
“哦。”郑飞黄若有所思,眼神没有一刻离开此时的秦雨青,但他已无邪念,只有疼惜,爱怜。
“老爷常来这个浣纱亭走动吧?奴婢就不打扰了。”秦雨青欲擒故纵地离开了。
“雨青、、、、、、”郑飞黄还想多留她一会,说说话,可秦雨青已走远。不过没关系,刚才秦雨青的几句话莺啼燕啭,如余音绕梁在他的耳畔,那迷离的眼神也久久缠绕在他眼前,那眼神到底向我传达什么意思呢:迷惑?妩媚?忧郁?乞怜?
雨青,你不仅仪态万千,眼神也瞬间百变,让我不知所措,郑飞黄想着:你说的话,又是在暗示我什么呢?得过且过?是住得不舒适吗,那就换个地方住。还是,明俨对你不好,你想与我共度?不可,我已玷污了你,不可再有那样的事了。毕竟你是我梦境中唯一的美梦,而其余的梦只会让我我惊吓,烦躁,皆是噩梦。
我们实际上,已是公公和媳妇的关系,按理说你不该对我说刚才那些话,可是雨青你刚才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呢?别再说了,会让我陷入迷途的。
郑飞黄想到此,立刻离开浣纱亭,开始他,突发奇想的计划。
秦雨青和周福云一起回到了社玖院的书房。周福云兴高采烈:“原来雨青早已回复了原样,怎么还蒙着脸呢?我们该出去炫耀一下才是。”
“不急,这不是要给明俨一个惊喜吗?等晚上再拆掉面纱吧。”秦雨青说。
郑明俨正在从岳父家回来的途中。在马车内,董友姑攞起郑明俨的袖子,温柔而心疼地说:“这些齿痕都是秦姑娘在疼痛时咬的吗?可怜她怀着孩子还受那么重的伤,也连累明俨一起受伤。”
“我的伤痛不算什么,友姑怀着孩子才辛苦呢。”郑明俨回答,心中却想着:同样是温婉娴静,仪态端庄,素雅皆宜,绵绵细语,只是雨青的相貌略胜友姑一筹,可为何我会感觉两人完全不一样,几乎是一个在泰山之巅,一个在东海之边,就是不一样。友姑,你再好,可我的爱已全让雨青占尽了,这是世上唯一索要不回之物。友姑,对不起,我这辈子能给你的只有妻子的名分和你肚子里的孩子。
郑明俨和董友姑回到郑府后,按大夫人所说,来到建安厅,参加恭贺董友姑怀孕的宴席。
依照以前,所有家人都到齐了,大夫人先发话:“今日的晚宴,是特为友姑有喜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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