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看着忽然迷茫的皇后,红儿过来附耳说了几句话,让皇后立马神采飞扬,只听她忽然命人道:
“来人啊!且把这刁妇拉出去,大打三十大板,再送回来,看她还敢不敢嘴硬不承认!”
此话一出,纳兰兰儿竟然轻笑出声,她直直的来到云珊的面前,冷声道:
“皇后娘娘,且不说皇上还在您的身边。就单说您这掌管后宫之道,果真是言语说不过之时,便用杖责解决吗?这般暴力解决问题,可是你皇后的谋略所在?更或者是,您这翻前来寻我,就是为了要将我活活打死?”
随着纳兰兰儿的起身,她瘦削的身形,在冷风中显得是那么的单薄,皇上心中自是疼惜,可是他的心中却只想看着纳兰兰儿如何机智的反映,所以只是看着二人,什么话也没说。
“皇上,您看?”
云珊自是不想跟纳兰兰儿一般见识,只是她刚才说的话,却是极准的。
“朕倒觉得,不如去查一下,刚才兰儿所说,是否属实。”
云珊不愠,立马回道:
“那绝对是千真万确!臣妾是有证人的!”
于是她紧步的命那红儿,去寻找那日纳兰兰儿让她放木偶之人。
约莫过了一会儿,那人竟然真来了。
只是身上已是普通妇人打扮,想来已是出宫了。
“民妇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民妇拜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宫中的礼仪她还没忘,而且明显做起来,比在宫中依然沉稳,连皇上都察觉得出,她今日比那一日,沉着多了。
是历练多了的缘故,还是出了宫就不担心被责难了?
纳兰兰儿望着那妇人,心中自是吃了惊了,这些时日,她命人去找,都没有找到她,心想莫非她心中有愧,躲起来了?
如今看来,定是她被人藏起来了。
“你且说说,当日这罪妇是怎的毒害本宫的?”
有了这人撑腰,云珊自是底气足了十分。
“那时民妇刚入华颜宫不久,不得宠,纳兰兰儿连正眼都不瞧我一眼的,忽一日,却说有事让我帮忙,我说何事?她说自己喜欢木偶,想做来玩玩,问我可会做?民妇自是不会,还学了一学,才做好了给她,之后她便对我又开始不闻不问了。我还一直纳闷,这木偶也没见她玩过,却没承想,竟然是做这等恶毒之事!”
这老宫女,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吸了吸肚子,自是又说道:
“那日我见东窗事发,担心自己被牵连,所以很是紧张,更怕若是她没有治罪,我岂不是只有死命一条?但今日境况不同,我什么都不怕了,听说她还命人到我的老家找过我,不知是否是有杀我灭口的念头。”
那人像背书般说完之后,便立在了一旁,脸色看起来还是有些拘谨,怕是一时之间说了那么多话累的了,只是接下来,兰儿的问题便来了。
“你可说完了?”
那妇人大胆的迎上纳兰兰儿的目光,点头道。
然后纳兰兰儿便转而望着皇上道:
“民妇可否也问几个问题?”
望着曾经亲密的纳兰兰儿,如今这般疏离的望着自己,夜无双的心中也是难过,面上却也点了点头。
“既然你未曾回到家乡,那这些日子你都在做什么?”
那妇人听到这话,似是有些奇怪,旋即回答道:
“我在我远方的亲戚那里。”
“可曾有做过什么活计?”
“能做什么活计,无非是针线活罢了,也赚不了几个钱。”
民妇对这些话倒是对答如流,看来此事不假,只是纳兰兰儿忽的上前,单手拉起了她的衣袖,柔声继续道:
“自是营生这般寥寥,为何还买得起这般金贵的镯子!若是我没记错的话,这镯子可是正宗翡翠料,若你就做针线的话,可是十辈子都买不起!”
纳兰兰儿的话,听起来柔声无害,可撞进那妇人的耳朵里,却如惊涛骇浪般,她忽然朝着皇后望了一望,但很快又转过头去,一边往外扒着镯子一边低声道:
“皇上!民妇有罪啊!这镯子本是皇后送给她的贴身宫女红儿的,只是民妇生了歹意,她说让我来说这些话,我想着自是要有一些好处的,于是,就当即要了这个!是民妇起了贪心,是民妇的错,民妇现在还了给她!”
皇上觉得事情发展到现在忽然有点闹剧的意味了,顿觉心中有些烦躁,便问纳兰兰儿:
“你可是会巫术?”
“自是不会。”
纳兰兰儿朗声答道,只是心中有些苦涩,他看来依然是怀疑过她的。
“来人!直接去纳兰兰儿的故乡,探查一番,看那地界是否有巫术横行!另着人去查华颜宫前段时日是否有从各局中进过那些和木偶相称的材料!随后回报给朕!摆驾回宫!”
几个妇人,自是林林总总的说了这么多废话,倒不如皇上这一句话来的明了。
只是听到这句,云珊明显的舒了一口气,随口说了几句狠话,也便离开了。
纳兰兰儿的神色却是怔了一怔,回到房间里,喟叹了一声:
“自是让她着了手。”
“娘娘,她这般大费周章,到底为的是什么?”
似乎什么也没拿到啊,婉儿心想。
“为了让皇上,对我的好心思,化为乌有。”
纳兰兰儿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