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p>
“这位郎君倒是好伺候!”张师傅玩笑一声,说完就去了后厨。/p>
店小二又去柜台里的酒坛中舀了三碗清酒端了过来。/p>
秦钺从怀里摸出二十文铜钱放在桌子上,然后指着一只酒碗道:“博士,坐下说几句话。”/p>
也许是怕门外另一个小二看见,店小二连忙把钱揣进怀里,然后坐下道:“这位少郎君,您客气了,有什么吩咐您尽管说。”/p>
秦钺道:“我也没什么事,就是想和你随便聊聊。对了,我看你们这酒楼的生意不算很好啊!”/p>
店小二道:“我刚才不是和您说过了吗?这哪里是不好,而是非常不好!”/p>
“可同样的位置,人家隔壁的华福楼咋就那么好呢?”/p>
“这能比吗?人家华福楼的东家可是这长安城里出了名的大财东,连朝廷里的很多官员都是出自杨家门下,宾客自然就多了些。”/p>
“可也不能差这么多吧?”/p>
“您这是不知道,华福楼除了有固定宾客,人家的厨子也是从淮扬请来的,还有一个从宫廷御膳房退下来的老师傅把关,不但菜品齐全,很多酒水也是专门从巴蜀运来的。而咱们这汇宾楼,本来就竞争不过人家华福楼,平时菜品和酒水又不全,客人就少了些,而客人越少就越不敢准备太多的菜品,长此以往恶性循环,就到了今天这个地步。”/p>
“那你们的东家就没想过把这酒楼转租出去吗?”/p>
“可没人肯接手啊!”/p>
秦钺心说,有点意思,看来自己的判断没错,随口问道:“咋会没人接手?”/p>
店小二道:“您想啊,旁边就是华福楼,加上这地脚的房租又这么贵,谁在这里开酒楼不是个死?不瞒您说,我们东家前些日子还在门前立了块转让的木牌子,可一直都没转让出去。我们现在都懒得往外搬牌子了,天天应付那些光打听价不租房子的人,我们都烦了!”/p>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原来秦钺要找的房子果然就在这里。/p>
原来秦钺之所以要带玛雅到汇宾楼里坐坐,而没有选择去生意更好的华福楼,就是想进来试探一下能不能把这家酒楼买下来。/p>
虽然汇宾楼还处在正常经营状态,但生意做成这样,他估计老板肯定有出手的打算。/p>
这就是秦钺的过人之处,能从现象中看到本质,能在看似不可能中寻找到可能。/p>
他早就下定了决心,为了玛雅,只要这家酒楼的老板有出让酒楼的意向,哪怕只是一个意向,他也能想办法把这家酒楼盘下来,就算多花一倍的价钱,他也在所不惜。/p>
关键是,只要能把这家酒楼盘下来,他有把握最多在一年之内就能把全部本金收回来。/p>
什么华福楼不华福楼的,他根本就没放在眼里。/p>
别人在华福楼旁边开酒楼必死无疑,等他把酒楼顺利开起来,就换成华福楼必死无疑了。/p>
秦钺漫不经心道:“那你们东家就没想过把这酒楼连房子一起整体盘出去吗?”/p>
店小二道:“租都没人租,哪还会有人买?”/p>
“这酒楼值多少钱?”/p>
“这个小人也不清楚,不过就这地角,这么大的房子,怎么着也得三五十万钱吧!”/p>
秦钺在心里核算了一下,三五十万钱就是三五百两银子,这些钱都够买好几处宅子了,这么多钱确实很难出手,何况还是一个一直在赔钱的酒楼。/p>
就拿他刚刚接手的那家瓷器行为例,瓷器行有五间铺面,加上货品一共才二百贯钱,也就是二十万钱。西市上最贵的不是房子,而是地皮,如果把瓷器行拆了,添些材料扩建成三层楼房,至多再投入几十贯钱也就够了。/p>
这么算来,这家酒楼要价三十万到五十万钱,确实有点贵了。/p>
说话间,厨子张师傅已经把四盘菜端了来,两样小拌菜,一大盘白斩猪心片,一大盘手撕羊肉,还配了一碗豆豉酱汁蒜泥,虽然菜品不算丰盛,但看上去也还算精致。/p>
等厨子离开,秦越道:“这位博士小哥,敢问怎么称呼?”/p>
小二道:“少郎君您客气,小人的爷娘没给小人起大号,就一个乳名叫周三。”/p>
店小二说着,又问秦钺道:“冒昧问一句,少郎君您是哪个府上的公子?”/p>
秦钺风淡云轻地道:“家父秦淮烈原是咱们这京畿道雍州的长史,如今本东家在东市上开了一家玩物店,名叫众乐坊。”/p>
【未完待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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