钧,颇有帝王之气象。”
见秦钺对李隆基的字赞不绝口,李嗣恭和姜皎等人也跟着拍手称道。
李隆基颇为得意,放下笔道:“世人都知朕喜好弓马,但却很少有人知道朕也喜好诗歌雅乐。朕自幼习练书法,不但临摹了晋代二王字帖十几载,其间还习练过曾祖太宗皇帝的神帖,虽不敢说是当代书法大家,但对这笔端技法还是颇有些心得的。”
秦钺继续拍马屁道:“俗话说小隐隐于山,大隐隐于市,陛下乃是人中之龙,陛下的书法技艺之所以不被世间寻常人所知,皆因陛下志在天下九州,不屑以此博取虚名而已。”
秦钺说完,连忙捧过朱砂印盒,一旁的内侍省内侍监兼右监门卫将军高力士早已解下腰间悬袋,从袋中取出龟钮金印一枚,在秦钺手里的印盒中蘸上朱砂印泥,恭恭敬敬地递给了李隆基。
李隆基用完印玺,又指着姜皎笑着对秦钺道:“秦爱卿,楚国公亦是我大唐的一代书画大家,无论是书法和丹青,造诣都不在朕之下,你是不是也想让楚国公为你留下点什么啊?”
这李隆基简直太善解人意了,真是想人之所想急人之所急,都不用秦钺主动开口了。
秦钺连忙颔首道:“微臣正求之不得!”
李隆基对姜皎道:“姜七,该你了,你打算为秦爱卿写点什么啊?”
姜皎多么聪明,马上道:“陛下,您也知道,臣在书法造诣上远不及陛下的功力深厚,臣怎敢在公输门前弄斧,在关圣面前舞刀?”
其实姜皎是盛唐时的著名画师,书法造诣并不比李隆基差,他这样说只是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把李隆基比下去而已。
李隆基哈哈笑道:“姜爱卿,要是别人谦虚也就罢了,你就不要过谦了,朝中百官谁不知道你姜七工于笔墨丹青?对了,朕听说近几日你一直在家中玩鹰,不如你就给秦爱卿画一只苍鹰吧!”
姜皎不但喜欢画鹰,还喜欢驯鹰玩鹰,据说他和少年李隆基第一次相识,就是因为在郊外架鹰打猎偶然相遇。当时还只是个郡王的李隆基很喜欢姜皎的鹰,姜皎虽然不知道李隆基的真实身份,但还是毫不吝惜地把自己的鹰送给了李隆基,给李隆基留下了非常好的印象。
姜皎道:“既然陛下说了,臣不敢抗命,那臣就给秦朝议大夫画一只墨鹰吧!”
秦钺连忙道:“好好,卑职听说楚国公画的鹰神韵非凡,世间无出您左右者,如若得到楚国公的丹青墨宝,也算是秦钺三生之幸了。”
秦钺马上让人将李隆基的字收好,重新更换了宣纸。
姜皎不再客气,提起笔来一阵刷刷点点,时不时地还去白瓷笔洗中洗洗笔或者蘸些清水,浓泼淡染之下,很快就在宣纸上画出了一只站在苍松之上的墨色苍鹰。
画风如人,姜皎不愧是仅次于阎立本和吴道子的唐代书画大家,他画的苍鹰栩栩如生,不但神韵兼备,且孤傲不凡,颇有一种傲视天下的气势。
姜皎画毕,随即用笔去砚台中饱舔浓墨,用行书落了款,并从腰间悬袋中拿出一枚不大的印章,在画作上加盖了款识。
得到了李隆基的墨宝和姜皎的画作,秦钺心中不禁大爽,心说这顿饭可算他娘的值大了。
相对于那五百两银子的饭钱和李隆基赏赐的那对玉瓶,秦钺更看重的是李隆基的字和姜皎的画。这两幅作品可是出自大唐皇帝李隆基和唐代书画大家姜皎的手笔,只要随便拿出一幅,虽说卖不上他前世动则两三个亿的天价,但少说也能值一两千两银子。
加上饭钱和那对玉瓶,这一顿饭就等于卖了至少五千两银子的天价,都够秦钺再开十几家西域风情这样的大酒楼了。
当然,秦钺高兴归高兴,但他还没有忘乎所以,还不忘巴结一下一旁的内侍省总管高力士和户部侍郎王鉷,再三请求高力士和王鉷也为他写几个字。
高力士和王鉷推辞不过,也各自留下了一首应景的格律诗。
因为秦钺知道,高力士可是大唐开元盛世年间一个不可小觑的人物,虽然现在高力士刚刚三十岁出头,权势还远未达到后来的呼风唤雨权倾朝野的程度,但这小子可是一个心狠手辣的家伙,后来开元年间的很多重臣都倒霉在了这小子手中。
秦钺以后很有可能还有用得着这家伙的地方,提前巴结一下还是大有好处的。
至于王鉷,这家伙完全是靠家族门荫和拍皇帝马屁上位的佞臣,更不是秦钺能得罪得起的。人家高力士好歹还是对李隆基忠心的千古第一贤宦,就算害过几个人,那也都是出于皇帝的意思或者出于政治考量,还不至于像王鉷一样动不动就因一己私利搞暗杀。
俗话说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秦钺最怕的还是王鉷这种人。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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