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怕听到不好的消息。
看着父亲一脸期待的神情,秦钺真不想把如此残酷的消息告诉父亲,但他也知道这种事终归是瞒不住的,还是忍心道:“还望父亲节哀,您走的那年,我母亲就过世了!”
闻听此言,秦淮烈不禁仰天而视,虽然许久都没有说话,但早已是老泪纵横。
秦钺连忙劝解道:“父亲,人死不能复生,还望父亲大人节哀顺变。”
秦钺说完,转回身用目光朝李红、秦泰、秦威等人点了点头,李红连忙率领玛雅、焦三娘、杨阿柳、蒋小蛮、卡娅等人来到面前,纷纷跪在地上,齐声道:“儿妾等参见父亲大人。”
秦淮烈这才收起悲伤,看着李红等人,有些慌乱地问秦钺道:“钺儿,她们是……”
秦钺指了指李红道:“回父亲大人的话,她叫红妹,是孩儿的未婚妻。”
秦钺又看了看玛雅等人,道:“她们都是孩儿的妾室!”
听到秦钺在自己未来的公爹面前说自己是他的未婚妻,李红本来还挺激动的,可听到秦钺说玛雅等人都是他的妾室,不禁偷眼看向玛雅,发现玛雅也正在红着脸看她,忍不住抬起头来白了秦钺一眼。
秦淮烈连忙道:“孩子们,地上凉,都起来说话吧!”
李红和女眷们刚刚起身,秦泰便紧走几步来到秦淮烈面前,双膝跪倒道:“不孝侄秦泰参见叔父大人。”
秦威也带着宇文婧跪下道:“不孝侄秦威携侄媳宇文氏参见伯父大人。”
宇文婧已经和秦威立下婚书,名义上就已经是秦威的正式妻子了。
崔八郎和潘大虎也带着秦钺手下的一众兄弟上前给秦淮烈施礼道:“我等参见老大人!”
“孩子们都起来吧!”秦淮烈上前将秦泰和秦威扶起。
秦钺为父亲一一做了介绍,秦淮烈看着秦泰和秦威道:“好,好,好,想不到几年不见,你们都长大了!”
秦钺看了看秦淮烈坐的马车,发现马车上还有另外几个人,就对白县尉道:“白县尉,本官自己带来了马车,家父就不坐你们的马车了。现在马上就到日落的时间了,我们还要赶去城南驿,还有三十多里的路程要赶,不知你们今夜是随我们赶往城南驿歇宿,还是在这蓝田北驿歇宿?”
本校尉想了想道:“我等还是跟随奉御大人赶往城南驿歇宿吧!”
按照行程,白县尉等人的计划是在蓝田北驿歇宿,但考虑到吃喝上跟着秦钺肯定比住在蓝田北驿强,何况秦钺还说过要对他们表示感谢,白县尉等人当然更愿意跟着秦钺走。
秦钺问道:“那你们的马车和其他人怎么办?”
白县尉道:“回奉御大人的话,番上的军士们都不归我等管辖,马车上的其他人都是顺路捎带的,马车也有专门的车夫负责,等进城后再做交接也不迟,其他人可以全部住在蓝田北驿。”
秦钺道:“那好,时间不早了,那咱们现在就动身吧!”
秦钺让秦威和秦泰把他父亲秦淮烈搀扶上其中的一辆马车,让李红等女眷分乘了其他两辆马车,然后和蓝田北驿的李驿长等人辞过,便和徐驿长带着众人向城南驿进发。
有话则长无话则短,秦钺他们天刚擦黑就赶到城南驿,在城南驿住了一宿,第二天一早又给了徐驿长一千钱作为招待费用,便动身赶回了长安城。
因为一早在路上赶了三十多里路,进入启夏门后,秦钺直接带着众人去了位于曲池里的百工坊,想在百工坊里临时休息一下再返回北城。
来到百工坊,众人进到厅堂里落座,鲁师傅带着工匠们先来参拜了老东家秦淮烈,然后便吩咐小徒弟为秦钺他们上茶。
秦钺问白县尉道:“白县尉,你们是不是还要带家父去兵部消差啊?”
白县尉道:“奉御大人,消差肯定是要消的。不过我等此次上京一是为了护送令尊大人返京,二是要去设在京城的黔州进奏院送一批文书。我等既然已将令尊大人安全地护送到京城交予了奉御大人,您又不是外人,消差的事也就不急了,等我们去进奏院送交过文书,再抽空去兵部随便打声招呼,签个字消了军令就行了。”
秦钺让秦威带人从马车上取了三十贯钱来,对白县尉道:“白县尉,你们跋山涉水,从黔州千里迢迢来京城一趟也不容易,既然来了就好好在京城里多消遣几天。本官估计你们身上也没带什么钱,本官这里有三万钱,你们拿去使用。钱不多,还望你们不要嫌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