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张青林怀里抱着装有白玉盏的盒子,快步追上了许斌和程澈,出了密室,许斌依然是神情颓废。
“老张,你不要命了啊。”程澈气哄哄的朝他喝道。
“法师留给大叔的信…”张青林说着,把信拿到许斌的面前。
许斌瞅着那信封上自己的名字,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看着墙壁两侧伸展而来的裂缝,快速从张青林手中拿过信封,“快走!”
许斌领着张青林他们向另一个方向跑去,跑到尽头时,许斌扒开土墙上的大木板,后面是一个洞口。
而洞口是通向景山的后山,当他们上气不接下气的停下来直起腰时,就听一声“轰隆”巨响,身后山顶的房屋全然塌陷了下去,连同那棵大树也一起倒沉了,整个地面也随之晃动了几下。
“我去,真是太险了,婉晴他们还在山顶,他们不会就这么被埋了吧。”程澈向前一步瞪圆了眼睛说道。
“要是那样就太好了,他们一起陪葬,省得脏了我的手。”许斌一脸气愤道。
“许大叔,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毕竟那些人也都是生命,再说,法师究竟是谁害死的,我们也不知道啊…”程澈斜视着许斌说道。
张青林站在他们两人身后,听着他们说话,从山洞出来后,张青林就觉得头晕目眩,耳边若隐若现的一阵一阵刺耳的“呲呲”声,随后身子便失去了平衡摇晃不稳,倒下的那一刻,眼中浮现出一张模糊的脸。
那张脸渐渐清晰,五官分明,一头黑密短发,眼睛深邃有神,连同他脑后刺眼的光芒一并射入眼中。
“江…江叔?!”张青林抓着丝丝作痛的胸口,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的人。
“小林,你终于醒了,快,喝点水…”江亥言从旁边拿过一个水壶,打开送到张青林的嘴边。
张青林喝了一口,突然一个颠簸,呛得他全部又吐了出来,他缓缓坐起身,发现自己正坐在一辆三轮马车里。
他又扫向周围,他们坐的三轮马车正行驶在坑坑洼洼的土道上,两边都是荒地,由于大雨过后,能闻到潮湿泥土的味道和新鲜的空气。
张青林把着车帮子望着无边无际的荒野,仍然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不是应该在景山吗?程澈和许大叔去哪儿了?
“小林,你怎么了,唉,太危险了,快坐下,坐下…”江亥言上前扶住他,将他拉到自己身边坐下来。
“江叔,真的是你吗?江叔…”张青林百感交集道。
江亥言露出和蔼的笑容,“是我啊,你这小子,不会是被小偷打傻了吧,来,再喝点水…”
“老弟啊,过了这片土地,就快到你说的地了。”前面的老汉一口浓重的陕西本土口音说道。
“好嘞,谢谢老兄!”江叔大声回应道。
三轮马车“蹦蹦蹦”的发出一阵闹心的声响。
“江叔,我们这是去哪儿?”张青林捧着水壶问道。
江亥言拍着张青林的肩膀说:“小林,之前发生的事,你都不记得了?都说不让你跟着,你偏要跟着来,本想着来陕南进点茶叶就回北京,这下可好,钱包被偷了,行李还落火车上了,你说你,跟小偷硬碰硬干什么,不过还好,钱包抢回来了,你也没什么大碍…”
小偷?进茶?为什么这些一点记忆都没有?
“我…江叔,那月月呢,她怎么没跟来?”张青林揉了揉太阳穴又问道。
“小月?小月她在北京啊,她正在复习考研的资料,她可说了,让咱们给她买礼物回去呢,别忘了啊。”江亥言看着张青林笑呵呵的说完,扭头望向蓝天白云。
张青林靠在车帮上,凝视着江亥言,他有好多话想跟江亥言说,也有很多问题想问他,却不知如何开口。
老汉把车开进村子,张青林和江亥言下了车,江亥言给了老汉50块,老汉知足的笑了笑,接过去和江亥言说了两句,就骑着他的三轮马车离开了。
瞭望着村子的东边,几个背着竹篓的姑娘,正说说笑笑向他们走来。
“你好,姑娘们,麻烦问一下,临沂茶园怎么走啊…”江亥言整了整衣服走向前对身前的几个姑娘问道。
姑娘们一直盯着张青林,手挡着嘴巴相互窃窃私语,其中一个羞涩的指着前面说,就在前面,正好她们也要去。
临沂茶园是西乡县最大的茶园,他们种植的茶叶种类多,而且茶叶质量很好。
张青林站在茶园的休息区,江亥言则是去了里面,找茶园老板商议价格。
张青林看着远处嫩绿嫩绿的茶叶,采摘的姑娘们,一边摘着一片片嫩芽,一边哼唱着,这时旁边又走过来几个姑娘,小声说着话,推拿着往茶园走。
他侧目瞅着那几个姑娘,突然“呲呲”又是一阵刺耳的声响,他抬手捂着耳朵,晃了晃脑袋,看到从身前略过的姑娘中,有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婉晴,她一身采茶服饰,被簇拥着向前走,但是她回头看张青林的瞬间,笑容诡异,目光中透着冷厉。
“小林,走了。”
张青林缓过神回应道:“哦…”
他再看向茶园,已找不到婉晴的身影。
“江叔,我们不回北京吗?”张青林问道。
“不急,走,跟我去一趟村里,找一个人。”江亥言嘴角上扬,欣喜的说道。
江叔要找的人是西乡县一个叫六指的,这个人住在村子西边,那人具体是干什么的,江叔没有说,只是说找他买件东西。
刚走到村子西边,发现这没有几户人家,最边上的那户,就是六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