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老头自言自语的说着,不知道他究竟是在说王酒的媳妇,还是在胡言乱语,看他神神叨叨,张青林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身回了屋子。
“这都几点了,许大叔怎么还不回来,是不是要饿死咱俩啊,唉,老张,我还有件事没弄明白,就是那姓陈的是怎么知道地图在我们身上的?”程澈走到沙发前,瞅着茶几上的白玉盏,说道。
张青林看向他,走到沙发将背包放在胸前,说道:“一定是有人告诉他,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这个人一定不是吴承安。”
程澈不满道:“为什么一定不是他,他的问题最多了,他如果真是麒麟门的人呢?真的是他把地图的消息透漏给姓陈的呢?老张,听我一句劝,别再相信他说的话了,他就是个骗子…”
“程澈,我明白你的顾虑,也许不是你想得那样,虽然他之前装傻,但那也是为了保护自己和家人,他是有苦衷的,再说,他如果是透漏消息的人,那他为什么要多此一举,而不直接把地图交给姓陈的,反而是交给了我,所以,在没有找到他之前,我们不能对他有任何偏见。”
程澈听了张青林的话,抬起手挠了挠下巴,然后正视着张青林说道:“那我们现在也不知道他在哪,要不让许大叔查一下,一会儿许大叔回来,我就跟他说。”
程澈说着,又看向茶几上的白玉盏,“这两个盏,你还没搞明白啊,要不,我帮你看看…”程澈紧紧盯着离自己最近的那一件白玉盏,试图用手去取。
可就在程澈的手还未碰到那盏时,一刹那间,白玉盏居然裂开了,“啪”一声,白玉盏就碎成了渣。
程澈先是一愣,紧张的坐直了,忙说道:“这…这不是我弄的,老张,你也看见了,我还没碰到它,它就碎了。”
张青林也很吃惊,不可思议的看着茶几上碎成渣,却依然完整的白玉盏,这是怎么回事,这种盏通常情况下,不会出现破水,难道是刚才自己倒进去的水太热了?
张青林再去看另一件白玉盏,也是同样碎壁,里面的热水也全都流了出来。
这两件白玉盏同时碎成这样,张青林和程澈两两相望,“这如何是好,许大叔回来看到,别说让他打探吴承安的消息,月月更是找不到了。”张青林说道。
“你不是知道怎么修补盏杯的吗?这个样子能修好吗?”
张青林说道:“你说呢,这个样子还怎么修补。”
“那咱们赶紧走吧,要是许大叔回来,还能放过咱们啊,老张,别愣着了,走!”程澈说着,站起身,准备去卧室取东西。
张青林目不转睛的注视着白玉盏,紧紧抓住胸前的背包,片刻后,他放松了下来,脸上露出一丝淡定,抬头对程澈说:“走不了了…”
张青林话音未落,门口的铁拉门就响了,许斌提着两袋饭菜,推门走了进来,脸上带着几分兴奋,看到张青林和程澈都在,走过去,说道:“杀王酒的凶手有线索了,这人是个变态连环杀手。”
许斌把饭菜放到茶几上,扫到那两件白玉盏,表情立刻变得严肃起来,“这…”
“是这样的,许大叔,这白玉盏的秘密,我找到了。”张青林眸光一闪,看出许斌的神色变化,立即说道。
“啊?什么秘密,快说…”许斌激动道。
程澈瞟着张青林,又瞟了一眼许斌,也不知道张青林是在说谎骗许斌,还是他真的发现了什么。
“许大叔,借用一下手电筒,程澈,你去把窗帘拉上。”
当窗帘拉上,手电筒也递过来时,张青林放下怀里的背包,接过手电筒,对准其中一件白玉盏照了过去,他发现光线透过白玉的碎片间隙,有些特别,然后他又从上往下照去,白玉盏的盏壁,光线从里折射出来,在外面的倒影形成了看似像文字又或像图案,由于白天光线强烈,折射出来的东西不是很清晰,所以看不出究竟是什么。
“许大叔,只有黑暗中,才能通过光线折射,呈现出这盏壁上重要的信息,要不然,我们晚上再试试看。”张青林说道。
许斌本来看到碎盏很生气,但是听张青林这么一说,他缓和了一下情绪,答应了张青林。
程澈问许斌有没有江昕月的消息,许斌说等把白玉盏搞清楚,再把消息告诉他们,随后,程澈扒了两口饭,就进了卧室。
白玉盏中确实藏了一个秘密,而这个秘密究竟是为了隐藏什么,谁都不知道,张青林发现盏底部的那六个字,分别是诛天拭,星河象,以“诛”字看,单字意思是杀,谴责,那这诛天拭又是什么意思呢?难道是向上天讨伐?还是预含着其他的象征?
通过从内向外照射的光线中,一盏外呈现出的光影,形成了不同的零碎小星光,也有夹在中间的几个大星光,从上往下看时,盏壁外侧的一圈,几个大的星光接连在一起看,就犹如北斗七星的图象,再三观察,然后从纸上画出来时,确实是北斗七星图。
另一盏则是呈现出山体轮廓,光影形成的是河流和山的大概轮廓。
张青林看到这轮廓时,觉得这和上唐八骥图中发现的山脉有些相似,他把所看到的光影图象都画到了纸上。
“原来,这就是藏在白玉盏中的秘密!”许斌看着张青林手底下的纸张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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