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太医平时冷面寡言,很少吐露心迹,但其实他的心里也是憋了很多的苦,只是不愿诉说罢了。
墨鱼见他少有地动了情绪,不免为他难过起来,她轻声道,:“我的身体没事,沈太医还是早些回家吧,你也要多多注意休息,别把自己累坏了。”
沈太医神色悲怆,默默地点了个头,临走前,他递给了如意一张药方,:“娘娘的肝火有些旺盛,需要调理,你按照这个方子去抓药就行。”
如意收下方子,低着头答道,:“是,奴婢知道了。”她不敢直视沈太医的眼睛,怕会一不小心流露出自己过多的关切之情。
沈太医离开的背影很是落寞,没有了以往的潇洒挺拔,墨鱼不免暗自唏嘘,人生真是有太多的磕磕绊绊,为了不被困难和挫折所击垮,也只能强忍着痛楚坚强地挺过去。
过了没多久,墨鱼喊来顺贵,让顺贵去打听一下皇上今晚翻了谁的牌子。
天色已晚,敬事房那边还没有人过来,想必是不会再宣墨鱼去侍寝了,那么皇上会宣谁过去呢?墨鱼的脑海里不自觉地现出了沈答应的模样。
顺贵很快就回来了,:“主子,皇上今晚谁的牌子都没有翻。”
“谁的都没翻……。”墨鱼若有所思,小声地嘟囔着,心里觉得倒也挺好,只要没让沈答应去侍寝就行。
墨鱼又问了句,:“对了,景仁宫最近都是什么情况,可有什么异样?”
顺贵这几日一直密切注意着景仁宫,消息打探地很是灵通,只不过他费了好大的力气,却并无所获。
“回主子,景仁宫最近要多平静就有多平静,熹贵妃也很少出门,几乎没什么事情。”顺贵回禀道。
墨鱼皱眉。:“她也不过是表面上平静罢了,背地里还不知又在打什么坏主意,你继续留意着,不要掉以轻心。一有情况就立刻告诉我。”
“是,奴才明白。”
顺贵和如意都退下了。
墨鱼铺好了床躺在床上,一双杏眼睁地亮亮的,因为白天已经睡过了两次,所以直到很晚她都没能睡着。再加上怀着重重的心事,她干脆就一夜未眠。
次日,墨鱼顶着严重的黑眼圈,一脸憔悴地爬起了床,她昏沉沉地洗漱完毕,无精打采地坐着。
看到她这副模样,如意被惊了一下,不免问道,:“主子,你的脸色很难看。一大清早的这是怎么了?”
墨鱼摆了摆手,神色很是无奈,:“不必为我准备早膳了,我昨晚没睡,现在头晕得很。”
如意见状,在一旁的鎏金四脚香炉里焚了块提神醒脑的香,清新的香气很快就蔓延开来,荡漾在屋内的每个角落,墨鱼吸了下鼻子,觉得好受了一些。
“主子。再过三天就是宁妃娘娘的诞辰,您打算送什么东西作礼?”如意一边擦着香炉,一边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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