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过后,春好殿清静了不少,所有下人都被调了出去,就只剩下如意顺贵等人,墨鱼终于是松了口气,少了几分顾忌。
如意把珊瑚耳坠放回了妆匣,说道,:“卫姑姑从雪竹那儿把耳坠找到了,给您送了过来。”
墨鱼点头,语气中带着称赞,:“卫姑姑办事得力,怪不得皇上会派她来打理离宫,对了,你可知雪竹怎样了,卫姑姑如何处理她的事情?”
如意摇头,她不知,也不关心,毕竟雪竹是离宫的丫鬟,和她们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
墨鱼也没将此太放在心上,此事就算是这么过去了。
午后,墨鱼正打算小睡一会儿,自从怀上孩子之后,她时常觉得疲乏,比以往要更加嗜睡。
可还未等她睡下,窗外就传来一阵惊呼,紧接着青萝就跑了进来,嘴里嚷着,:“主子,不好了,要出人命了!”
墨鱼急忙起身,心里一惊,疑问脱口而出,:“什么人命,是谁出事了?”
“是雪竹!”青萝神色惶惶,急急地回道,:“卫姑姑说要重罚她,要打她六十板子,现在正在承阳门!”
杖刑三十下就已经能把人打的不能走路,若是打六十个板子,那雪竹估计就会没命了。
墨鱼听罢赶紧去了承阳门,想要及时救下雪竹,雪竹虽然有罪,但也不至于要受这么重的刑罚。
承阳门外,卫姑姑正一脸愠意地瞪着雪竹,任由雪竹苦苦哀求,她也不为所动。
“姑姑,奴婢只偷了这么一次,以后肯定再也不敢了,求姑姑饶过奴婢吧……”雪竹的嗓子已经哑了,但她仍竭力哭喊着。
卫姑姑居高临下地看着雪竹,冷冷地哼道,:“你手脚不干净,大家皆以你为耻,你还是少说废话,省省力气吧。”
说罢,她朝着旁边的下人们一挥手,板子就立马落在了雪竹的身上,雪竹难忍疼痛,一边求饶一边喊叫。
打了还不到二十下,雪竹就已经没了哭喊的力气,只能小声呻吟着,她满脸是泪,眼神有些飘忽,看样子是捱不了多久了。
这时,墨鱼赶了过来,她看到此情此景,顿时大声喊道,:“等一下,别再打了。”
卫姑姑疑惑地看着她,让施杖刑的人暂时先停了下来。
“不知谦嫔娘娘为何前来,可是有何吩咐?”卫姑姑微微皱眉,极力掩藏着不悦的请绪。
墨鱼是跑着过来的,她喘着粗气,劝道,:“雪竹偷了东西理应受罚,但是如此杖刑却是太重了些,姑姑还是手下留情吧。”
卫姑姑明白了她的来意,正色道,:“回娘娘,这些丫鬟们一贯懒散,如若不施以重罚,她们很难会长记性。”
她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丝毫没有半分心软。
墨鱼瞥了眼虚弱的雪竹,加重了语气,:“可是如果再打下去,她就要被打死了,姑姑只是想罚她,应该不想闹出人命吧。”
卫姑姑可不在乎雪竹的安危,但既然墨鱼已经这么说了,她也不好不给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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