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鱼半信半疑地喃喃着,:“可是,雪竹没有道理要这样做……。”她还曾救过雪竹,想不通为何雪竹要来害她。
宁儿回道,:“娘娘,雪竹可是恨透了您,她认定了是您害的她受了杖刑,说不定她此举就是为了报复您。”
“报复?”墨鱼错愕。
她冒着得罪卫姑姑的风险前去承阳门救下雪竹,后来又派人送去了上好的伤药,怎么非但没被感激,反而遭了雪竹的记恨?难道就是因为她把雪竹偷窃的事情告诉了卫姑姑?
雪竹偷盗是事实,若是她肯承认错误也就罢了,但现如今,她不仅不知悔改,而且还恩将仇报,那她简直就是无药可救了。
墨鱼脸色渐冷,:“哪里有这种荒唐道理,本宫要去趟绣园,亲自找雪竹问个明白!”
说罢,她披上了外裳,拂袖而去。
如意顺贵等人也急忙跟上,屋内只剩下宁儿自己,还在不知所措地呆呆跪着。
绣园。
顺贵一脚踹开了雪竹的屋门,小小的木门来回晃悠了两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雪竹有些惊慌地望向门外,被吓了一跳,不过当她看到来者是墨鱼时,神情立马就变了,变得有些阴冷。
“哼,奴婢给谦嫔娘娘请安。”雪竹冷笑,:“娘娘真是福大命大,能够躲过如此大的劫难。”
墨鱼眯起眼睛,抬腿踢开面前的凳子,厉声喝道,:“这么说来,此事真的与你有关?”
此次走水,本是卫姑姑一手策划的,她在雪竹耳边吹风,利用雪竹心底的恨意,教唆她去放火烧了春好殿,她们本想害死墨鱼,却不曾想,墨鱼当时根本就不在春好殿里。
雪竹原是个性子软弱的人,但心底的怨恨却使她变得一根筋了,她的胆子一下子变得大了起来,即使被墨鱼戳穿了也毫无半分俱色。
“娘娘真是聪明,这么快就找到这来了?您说的倒是不错,这火就是奴婢放的。”雪竹供认不讳,眼底甚至还有着笑意。
青萝涨红了脸,啐了一口,生气地骂道,:“雪竹,你真是疯了,早知你会这么做,当初主子就不该去救你,让你被打死才好!你就是活该!”
雪竹厉声反驳,:“得了吧,你们何时想要救过我?不就是在假惺惺的演戏而已,我根本就不稀罕!”
墨鱼见她这副样子,不免觉得心寒,她斥道,:“本宫看你真是疯了,你难道是被打傻了吗,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不想要命就直说!”
雪竹呵呵笑了两声,瞪着墨鱼,却没有再言语,她理直气壮地坐回了床上,完全看不出她有任何恐惧或是惭愧。
她似乎是铁了心地恨上了墨鱼。
墨鱼越看越气,她怒声道,:“你简直无药可救。”
这时,卫姑姑来了,方才不知是哪个丫鬟听见了动静,跑去将此事告诉了卫姑姑,卫姑姑风风火火地进了屋子,神色有些不安。
她先是紧紧地盯着雪竹,看了好一会儿,然后才想起来给墨鱼请安。
“娘娘,这是怎么了,您没事来这个贱婢的屋子做什么?”卫姑姑的声音有些不大有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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