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每一次她毒发之时,华云钰抱着她取暖,其实不过是将冰魄毒转移到他自己身上。
就是因为知道,她才要离开。
如今,她已经和他没关系了,她不想接受他的好,不然的话,这就会让她念着他的好,而减少对他的恨。
明明是那样深的恨意,她真的怕自己不恨他了。
弋阳抿了抿唇,决绝的转身回了殿内。
流景看着弋阳纤弱的背影和逶迤拖地的裙摆,无奈的叹了口气。
身边响起一阵细微的脚步声,流景猛然抬起头去,“皇上?”
华云钰俯下身子将刚才弋阳丢下的凤凰饼捡了起来,轻轻地拂去上面的灰土。
“慢慢来吧,总有一日她会原谅朕的。”
流景想起弋阳刚刚吩咐的事情,黛眉微蹙,公主既然决心要离开,这是任何人都拦不住的。s3();
“这凤凰饼朕也多年没有吃过了,还是这个的味道。”华云钰看着在风中摇曳的凤凰花,缓缓道。
准确的说,自从发生当年那件事情后,他就再也没有吃过凤凰饼了。
“皇上喜欢,奴婢不如多做一些?”流景激动道。
“不必了,已经再也吃不出当年的味道了,只会徒增伤悲罢了,收起来吧。”华云钰放下了手中的凤凰饼。
“是。”流景立即将凤凰饼端走。
弋阳透过窗子看到凤凰木下的华云钰,紧紧的抿着唇。
这些天来,脑子里想的都是他,小时候对她百般宠溺的他,当年决绝逼着她喝下红花的他,还有如今这般对她无微不至的他。
她真的不能再在这里待下去了,不然她真的会疯的!【1】 【6】 【6】 【小】 【说】
入了夜,白日浮热未消,晚上更加闷热起来。
灵阳宫内依旧升着火龙,殿内的温度几乎要把人蒸熟,这样的灵阳宫下人们是待不住的,就连流景也只是睡在弋阳隔间。
一抹黑色的身影悄无声息的遛进灵阳宫,她的身形如魅,穿梭在灵阳宫内,如入无人之境。
她刚刚踏进灵阳宫,黛眉蓦地拧了起来,这么闷热的殿内,简直要把人闷死,也不知道那个人是怎么待得住的!
她没有想到的是弋阳如今竟然如此怕冷!
她掠过殿内,奔着弋阳的寝殿而去,似乎越是靠近寝殿,温度也就越高,如今她的后背上一阵大汗涔涔,就连呼吸都觉得不顺起来。
轻轻拨开珠帘,闪身来到弋阳榻前,她刚刚伸手探向床幔,而她的脖子上蓦地一凉。
她警觉地停住了手下的动作,心头一凛,抬手缓缓推开架在她脖子上的长剑,转过身来。
“没想到你竟然如此机警。”
弋阳收了剑,冷冷道:“在你手上吃了两次亏,本宫自然要学会机警了。”
凌瑶只觉得闷热难耐,直接道:“上次,你应该感谢我不是么,是我给了你一个和他相见的机会。”
“住口!”弋阳微微愠怒。
“本宫很想知道,你被他关了起来,是怎么逃出来的?”
&n
bsp;“哼,那也能困得住我凌瑶?”凌瑶不屑的哼了声,“不过是小小的金蝉脱壳之计罢了。”
“你还敢来这里,不怕再次被他抓起来么?”
“公主是不会将我交出去的,不是么?”
她说的不错,弋阳绝不会因为她和华云钰有所交集。
“说吧,你今日到这里来有什么目的?”
“我来带你走,我猜,你应该很想离开这里吧。”凌瑶一抬手,殿内燃成红烛,在烛光下,她的侧脸皎洁,皮肤似雪,明媚恍若二八少女一般。
弋阳冷笑着道:“是你将我送到他身边的,如今你又冒着这么大的危险来助我离开,为什么?”
“不为什么,我现在反悔了,不想让你在他身边了。”
弋阳看着面前肆意又张扬的女子,一时有些恍然,似乎记忆中的凌瑶一直是柔柔顺顺的样子,从来不曾这般嚣张。
“凌瑶,你还没有权利干涉本宫的自由!”
本宫?凌瑶在心底冷哼一声,她还真以为她是南昭金枝玉叶的公主么,她不过是和她一样的贱民,就是因为天生具有灵力,才被抱到了皇室,成了公主,还被尊为圣女!s3();
凭什么,她就要这样的好命,而她同样具有灵力却要给她为奴为仆?
“这么说来,你是不想走了?”凌瑶冷冷一笑。
她浅笑着上前,盯着弋阳径直的花颊,勾唇道:“莫不是你舍不得他了?”
“闭嘴!”
“怎么,你还怕我说么,你明明知道他对你绝非兄妹之情那么简单,却偏偏不肯去承认。如今,你流连在灵阳宫,再次面对他的好,难道你也对他动了心么?”
“够了!”弋阳身子微微发颤,这是她一直不愿去面对的东西,她亦不想他让人知道这样不堪的事情。
“我偏要说,什么北宫懿,什么月无痕,你爱的人明明就是你的亲哥哥华云钰!”凌瑶说到最后,声音尽是讥讽。
“哥哥爱着妹妹,妹妹也爱上了哥哥,多么可笑,多么荒谬,你们这是**!”凌瑶说着激动起来,她的眼底似乎划过一抹嫉恨。
“不,不是这样的,不是!”弋阳的声音陡然升高。
她拼命想要藏在心底的东西,如今却被她硬生生的扯到了她的眼前,让她不得不去面对。
凌瑶看着神情微变的弋阳,满意的勾了勾嘴角,她再了解她不过,她由于从小接受了至真至纯的教导,这样**的事情几乎可以将她逼死在自己心中的羞耻中!
“不是?”她紧紧锁着弋阳的眼睛,嘴角的讥讽越来越大,“弋阳,别再骗你自己了,你真的爱北宫懿么?你不爱他,你只不过是想用他来欺骗自己对华云钰的感情。”
“不,我爱他,我们之间还有过孩子。”
凌瑶毫不掩饰的嘲弄的看向她道:“弋阳,你醒...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