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被吓成这样了,还顾得上看它?”
“可是我见你好像并不害怕。”
“我只是吓呆住了。”鸣檀平静地说道,“不是每一个人害怕时都需要尖声惊叫的。”
“有时候尖声惊叫也不仅仅是害怕。”
“不是害怕是什么。”
鸣檀等了一会儿见踏露并没有要回答的意思——唉,这人总是这样。
踏露皱起眉头,在鸣檀的胳膊上揪起一朵没有掉下去的花看了一眼,又看了看撒了一地的花。
鸣檀这才想起这些花,懊恼地叹道:“可惜了,我忙了半天,都是这破蛇干的好事,你说它怎么总是阴魂不散啊。”
“它可不是破蛇。”踏露把一朵花拿到鸣檀眼前,“你摘它做什么?”
“给你泡茶啊!来,我们再捡起来,反正回去都要洗的。”鸣檀弯着身子准备去捡。
“你是准备毒死我吗?”
鸣檀大惊,嘴张着半天合不上地看着踏露,然后从她手中接过花仔细查看:“它有毒?”
踏露气得哼了一声,一副懒得理她的样子。
“那你上次还泡给我喝?我喝了不也好好的嘛!”
“你看清楚,我泡的那种是黄色花蕊,你再看看你这个。”踏露摇摇头,毫不客气,“你以为泡茶这么容易吗?随便摘一种花就可以?”
鸣檀看着手中绿色花蕊的毒花,赶紧嫌弃地丢了出去,讪讪道:“我也是好心……”
“如果不是刚才那条蛇救了你,你拿回去在我不在的时候泡,你想想会是什么后果。”
鸣檀震惊得张大着嘴,半天才说道:“……你说,你说那蛇……救了我?”
“不然呢?它为什么不伤害你,只是把你身上的花撞掉。”
“......你的意思,它刚才袭击我只是想把我身上的花撞掉,因为它知道这花有毒?”鸣檀经踏露这么一提醒,又想起它在镇妖塔里的所作所为,完完全全相信了,但却笑着摇摇头,“越说越离谱了。”
“我也想不通,但事实如此。那要不你给我解释一下它为什么老跟着你,又不伤害你,关键时候还保护你。”
“......我解释不了。”鸣檀敷衍道,“有可能它就是想袭击我,但碰巧你来了,你瞧,你救了我两次。”
“不是我,是它。”踏露说道,“这森林这么大,不可能两次都遇到同一条蛇,而且蛇是知道哪种植物有毒的,你不觉得太巧了吗?”
“这有什么巧的,你肯定看错了,森林里不可能只有这么一条蛇,也有可能它是上次那条的父母或者兄弟姐妹——照你这么说,我是它什么人,它要这么帮我。”鸣檀感到头疼,她也很想和这条异常美丽的蛇交流一下,但偏偏踏露每次都在。
踏露没好气地甩了一句:“我怎么知道你是它什么人。”说完沿着来的路掉头就往回走。
“......就不会好好说话吗?”鸣檀悄悄嘀咕着在后面跟着,“脾气越来越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