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是不是都是你在盯着窑洞那边?”
朱辰不明所以,点了点头。
“今天上午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朱辰挠挠头:“没什么特殊的啊。”
宁悬心问道:“什么异常事情都没有?”
朱辰用力点头:“确实没有,郎大人交待发现异常都要第一时间汇报的,属下自然不敢疏忽。”
宁悬心疑虑地看向郎晔,郎晔却是岔开话题突然道:“朱差爷不分昼夜尽职坚守,我想我爹肯定会给予嘉奖的,张捕快,敢问朱差爷俸禄几何?”
张捕快是个粗犷汉子,直接道:“衙门差役月俸为五百文。”
“嗯,俸禄的确是薄了些。”
朱辰一脸喜色,这是要给自己涨工资?可紧接着郎晔的话就让他汗毛都竖了起来:“月俸五百文的朱差爷居然舍得去明楼那个销金窟买梅花酥吃?那玩意一份就要一两银子,还不一定买得到。”
张捕快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看向朱辰,朱辰不自觉抬手去擦嘴,又赶忙放下。
郎晔笑道:“你嘴边并没有残渣,不用去擦。”
“少爷取笑了,小的如何买得起那般贵重的吃食?”
宁悬心凑近仔细的闻了闻,肯定道:“是梅花酥,没错。”
这丫头鼻子这么灵的?郎晔自然不是靠味道识别出来的,这两天为了让蛋挞皮酥脆起来,着实费了不少脑细胞,所以看到这个小吏身上熟悉的碎屑,一眼就看出来是明楼的梅花酥。
张捕快也看出问题来了,厉声问道:“朱辰,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有这闲钱去明楼的?”
朱辰不知哪里露了馅,但还强撑道:“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但就算是梅花酥,别人请我吃的都不行吗?”
手下人出了问题,还被自家少爷查了出来,张捕快面子无光,拳头默默攥紧了:“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结交了这么有钱的朋友?”
朱辰眼神躲闪:“是、是我的一个老乡,他请我吃的。”
郎晔轻轻一笑:“不要紧张,吃块糕点而已,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朱辰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什么药,不敢胡乱插话。
郎晔再次开口:“我爹正在院里查案,我们不方便在场,正好柳老爷说……去了窑洞那边,让我们把人去带回来,所以把朱差爷喊来问问情况。”
朱辰心中大定,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柳老爷肯定弄错了,我一直在那盯着,柳少爷绝对没有去窑洞那边。”
“那他去了哪里?”
“我怎么知道他在哪?”
郎晔哈哈一笑:“你当然清楚,知道你哪里露了破绽吗?”
朱辰闻言一愣,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剧变。
宁悬心听得云里雾里,好奇心快蹦出来了,忙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你说清楚点。”
郎晔原准备跟这小吏拉拉家常,在他放松警惕的时候诈他的,但眼见朱辰心理承受能力实在一般,显然不是惯犯,索性直接设套,果然一句话就让他露出了马脚。看了一眼略有所思的张捕快,对着宁悬心解释道:“我刚才有说谁去了窑洞那边吗?”
宁悬心没好气道:“你说的那么含糊,谁听得清?”
郎晔笑道:“你在我旁边都没听清,朱差爷隔我那么远,如何知道我说的是柳士元?”
“对啊,他是怎么知道的?”
张捕快把手指掰得嘎嘣响,闷声道:“他怎么知道的无所谓,我只知道衙门里出了个吃里扒外的渣滓,朱辰,你是自己交待还是我让你交待?”
朱辰事情败露,冷汗直冒,看着虎视眈眈的头儿,心里一横,从袖口掏出一把长匕首,直接闪身向着郎晔欺进。
“王八蛋,你要造反!”张捕快大惊,双脚用力一蹬,用尽全身力气朝他冲去。
看到朱辰表情狰狞持着泛着光的匕首扎向自己,郎晔心里暗呼大意,忘记歹徒被揭穿可能会暴起伤人了。想要躲闪,发现自己居然腿软了,前世看新闻总感觉歹徒拎着把菜刀就能让一大群人不敢动有点离谱,这一刻终于体会到冷兵器的恐怖了,普通人在这种情况下真的无法保持镇定。
宁悬心虽然还有点懵,但她注意力本就一直在郎晔身上,眼见情况突变,刀都快扎到身上了,郎晔还在发愣,立马拽住他的手臂往自己身后一拉,贴着郎晔一个旋身,飞起一脚踹在朱辰腹部,将他直接踢飞了出去,被冲过来的张捕快撞出去三米远,口吐白沫直接晕了过去。
好帅的动作!郎晔抹了一把一脑门的冷汗,直呼侥幸,看着宁悬心真是越看越喜欢:“好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