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就会骄奢淫逸起来。”
皇贵妃对此不置可否:“本宫的脑子简直是一团乱麻。”
……
慈宁宫内殿之中,太皇太后躺在金丝锦榻之上,接过苏麻喇姑递过来的手帕,无奈地擦了擦眼角的泪花。
端顺太妃和恭靖太妃站在一旁,心疼不已。
“太皇太后娘娘!”
仁宪太后同样一脸的忧心之色,而淑慧太妃则要平静许多。
至于宁悫太妃则总是面带疾苦之色,她远远地躲在后面,很没有存在感。
“主子,您不要伤心了,这一次都是老奴的错!”
苏麻喇姑自责道:“没想到那俪妃竟会如此卑鄙,拿住了老奴用来威胁您!下次老奴纵然是死,也不会再让您受制于人。”
“苏茉儿,你胡说什么?哀家的阿玛额娘全都仙去了,兄弟姐妹也所剩无几!儿子不孝,女儿远嫁!”
太皇太后紧紧地握着苏麻喇姑的手:“如今连带亲孙子都步了福临的后尘,哀家身边唯有你了!”
“主子!您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苏麻喇姑眼泪直流:“您不是草原上的天降贵主吗?为什么长生天要这么戏弄您?给了您大富大贵的命格,却不给您丈夫的爱,不给您儿子的顺,不给您孙子的孝!这不是故意在折磨您吗?”
“苏茉儿,不要怪长生天!这一切都是哀家的命,也是哀家的选择,哀家永远都不会后悔。”
太皇太后哀叹一声,却又立刻露出了一抹肃杀之色:“皇帝不孝顺哀家,属实是哀家的报应!只是,俪妃那等贱婢,不过是汉军下五旗出身,却将一众满蒙贵女全部踩在了脚下,简直是逆乱乾坤,颠倒阴阳,哀家绝不会让她这么得意!”
“皇额娘!你已经这么大年纪了,又何必操心皇帝的事儿呢?”
仁宪太后心中冷笑,可为了维持自身的人设,她也只能假意温柔地规劝道:“皇帝再怎么宠爱俪妃,也是他们小辈之间的情趣,您若是一再插手,只会把皇帝越推越远。”
“好孩子,你不懂。”
太皇太后执拗无比:“哀家绝不能让那等狐媚妖女祸乱后宫,更不能重演董鄂氏之祸。”
仁宪太后佯装忧心:“皇额娘……”
太皇太后却直接挥手道:“你们服侍哀家都累了,先下去好生休息一番。”
“儿媳告退。”
“臣妾告退。”
等到仁宪太后和四大太妃离开之后,太皇太后一把便将手中的帕子扔在了地上,脸色变得无比狰狞:“景阳宫俪妃!竟然敢这么算计哀家!这么多年以来,哀家还是第一次遇到手段如此高超的孽障!”
“主子,您的判断果然没错,俪妃确实是一个天大的祸害!”
苏麻喇姑同样感慨不已:“她今日竟然能在您的眼皮子底下来一招偷天换日,把咱们给她准备的人送到慈宁宫来,甚至还安排的这般天衣无缝,这种精妙绝伦的手段实在是太让人心惊了。”
“爱家先前还奇怪,那妖女也不过是长得比旁人美艳了三分,怎么就把皇帝迷的神魂颠倒了?”
太皇太后直接坐了起来,咬牙切齿的冷笑道:“如今才知道,这妖女的手段比之当年的海兰珠和董鄂氏,都要强出千倍万倍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