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是一棵嵌满了金银的枯树而已。
之后的几日,康熙一直流连于景阳宫,甚至连白日都要陪着俪珠用两次御膳。
任凭其余的嫔妃望眼欲穿,也完全无可奈何。
她们不禁感慨,德妃简直可以去当算命先生了。
果然叫德妃说中了,照这个势头,恐怕到了六月,宫中依旧是俪珠独宠。
转眼来到了十五号,又是该去给太皇太后请安的日子了。
俪珠今日起了个大早,但她并不打算前往慈宁宫请安。
秋果有些犹豫:“娘娘,您真的不去吗?”
俪珠眼皮子都不抬一下:“本宫为何要去?”
秋果纠结地扭着帕子:“这是不是有点不好?”
“上回皇上用科尔沁作为威胁,已经让那个老妖婆妥协了!是她自个儿说的,从此之后都不用本宫前去请安,何况皇上也说本宫不用遵守宫里的规矩。”
俪珠拿起一对东珠耳环在自己耳边比了比,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儿:“现在为什么要眼巴巴地跑到慈宁宫去?这不是没事儿干自个儿找罪受吗?”
秋果忍不住老生常谈:“可您在外面的名声已经……”
“得了吧!所谓的名声,只要本宫想要,本宫有一万种办法扭转过来,只是本宫根本不在乎别人的看法而已。”
俪珠抚了抚她那绝美的脸庞,揽镜自照:“反而本宫很喜欢让别人讨厌本宫,怨恨本宫!一想到她们欲除本宫而后快却又奈何不得本宫的样子,本宫就觉得非常痛快。”
言尽于此,秋果也不好再劝了。
而最终直到下午,慈宁宫也没人敢来找茬。
俪珠的威势顿时更上了一层楼。
第二日,等到康熙上朝之后,俪珠正在慢悠悠的梳洗打扮。
秋果却有些扭捏的从怀中取出了一个錾刻金银图案,以螺钿工艺制成的小盒子。
俪珠光是一瞧这盒子的材料,就知道里面的东西不简单,不禁打趣道:“怎么用这么贵重的盒子来装?这里面是什么?莫不是长生不老药?”
秋果原本还有些许紧张,此刻却反倒被逗笑了。
“娘娘又在逗奴婢玩了。”
她调整了一番表情,又组织了一番语言,而后才恳切道:“奴婢知道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在娘娘耳边啰嗦,虽名为劝谏,可着实也有些僭越了,一直想找个机会向娘娘请罪,只是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你这妮子,这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本宫的性子本宫自己晓得,若是没有你在本宫身边提点着,怕不是要把这天都捅个窟窿!本宫往常哪怕没有采取你的建议,可也并未生气,因为本宫知道你一心为本宫考虑,绝无私心。”
俪珠面上带笑,调侃道:“若是身边全是奉承之人,虽然耳朵舒服了,可未必是件好事,有你这样的诤臣时时劝导,本宫的青云之路才能走得更加顺畅。”
秋果跪倒在地,生生叩了一个响头:“多谢娘娘抬举,奴婢感激不尽!此生若负娘娘,必叫奴婢父母兄弟不得好死。”
“咱们主仆之间何必说这些见外的话?快些起来!”
俪珠一边伸手去扶,一边问道:“你这里面到底是什么好宝贝,怎么还藏着掖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