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还是个春心萌动的小处男,我要是父皇,我也把人赏给你。”
“等雪琼出了宫,我再来个偷梁换柱,大事可期啊。”李月容简直要为自己的机智点赞了。
“阿姐,这事不能鲁莽,我们还是和四哥商量一下吧......”
“我已经和他说过了,他说你没意见就成。”
“可是.......”李勖还想挣扎一下。
“阿勖啊,这件事办成了呢,你以后想什么时候出宫玩就什么时候出,想玩什么就玩什么;这件事要是搞砸了呢,你就乖乖等到十六岁成婚再出来吧。”
“......”
“父皇召我明日入宫,我先去探探他的口风,看看李致那小畜生说什么没有。你收拾收拾东西,事不宜迟,这几天就回宫吧。”
李月容年龄小些的时候,特别是母亲离世前,李济在她心中是个顶天立地无所不能的大英雄。
那时候,读书骑射,理账持家,哪一样她都尽心而学,因为这样父亲就会多喜欢她一些。
平心而论,四个女儿里,李济确实是最宠爱她的。可是这份爱和几个兄弟们比较,就有些不够看了。李月容还记得李恪学写字的时候,李济几乎每天都要问一遍今天学新字了么,昨天的字温习了么,但凡李恪有一点进步,或是有一丝松懈,李济都能或欣慰或生气地说上好久。再后来,弟弟们长大了许多,李济又喜欢李臻了,那种信任和欣赏的眼神,李月容虽然不想承认,但她确实嫉妒。兄弟们轻轻松松就能得到的东西,她耗费心血到头来还是一场空。
到如今,李月容对李济的感情就要复杂得多了,恨也有爱也有,敬重也有畏惧也有,以至于不过是入宫见个面,她都要花好长时间揣度对方的用意。
“月容长大了,倒是越发拘谨了。”李济看着肃立在前的李月容,心里也有些苦涩。
李月容笑了笑,还是站着,没说话。
“坐下吧,陪爹爹下盘棋吧。”李济叹道。
李月容这才坐下,两人你一步我一步,偶尔说些无关痛痒的话。
“赵叙的捷报,你想必也知道了,他这次又立了大功啊。”李济一边落子一边说。
“不过是群山贼,父皇夸大了。”
李济摇了摇头,显示自己并不赞同:“不是普通的山贼,朕......爹爹都不知道该怎么奖赏他了。”
“臣子为君上分忧是理所当然的事,父皇何必心烦。”
李济笑了笑:“若是如此,再无人愿意为朝廷效力了。我本意是提赵叙一级至正三品怀化大将军,只是他还未到壮年,在军中资历算不得深,剿匪又算不上正经军功,难免有人反对,我一时拿不准主意了。
李月容心中冷笑三声,嘴上却说道:“朝臣们的担忧确实不无道理,爹爹还是自己拿主意,赵叙定然能明白您的苦心。”
李济对这个回答显然很满意:“赵叙不是外人,只是如今新朝始立,根基未稳前,还是得顾及各方势力啊。”
“父皇说的是。”李月容也不多言,换做以前,她倒是会和李济纵论一番。
“六郎之前和我讨个宫人回府,就是萧帝的女儿,你和她似乎是旧相识。”
李月容心神一震,举至半空的棋子竟忘记该落在哪里了。
李济什么样的人物,李月容的慌乱一览无遗:“月容不必担心,我并未答应。”
“我,父皇....”
“哎,月容不要惊慌,我知你惦念她。说起来她也算得上我们李家的亲戚,我想将她赐给赵叙做妾室,不知你意下如何?”
李月容有点蒙:“给赵叙当妾室?”
“臣子立了功君王赏赐个美人,难道不是美事一桩?”
“美人千千万,父皇何必特地挑她呢?”李玉容下意识就想拒绝,她不想让萧雪琼委屈地当个妾室。
李济见李月容不赞成,以为她怕别人分了丈夫的宠爱,于是语重心长地说:“你和赵叙成婚近三年了,也没子嗣,赵叙也不敢宠幸姬妾。一时他能忍,长此以往却不是办法。现下我将萧雪琼赐给他,一来你好掌控,二来显我李家大度,不是两全其美的好事?听闻那孩子长得标志,去你六弟府上为奴为婢也着实可惜。”
李月容默然不语。
“赵时则马上就要到帝京了吧,他不愿当国子监祭酒,却愿意来京城,我看多半是为了赵叙来的。他是南人士子的领袖,月容切不要小看,也要一旁提点下赵叙,让赵时则知道我们李家虽是皇族,但也是赵家的姻亲。”
一局棋罢,李月容笑道:“孩儿输了。这确是件美事,我这就去支会雪琼,还请父皇早下敕令注了她的奴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