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分开多久啊?
“我在你家门口。”他说。
她再次惊愕,“啊?”
“出来。”
“……”直觉他是不是有什么事!“你等等啊。”
她放下书,换了衣服出去。
裴素芬和阮建忠都已经睡了,楼下一片漆黑,她打开灯,轻手轻脚地出门。
一打开门,就看见他的车停在门口,车灯亮着,车窗开着,他的侧影在窗内,定格成一幅画。
她跑过去,上车,发现他还穿着白天的衣服,眼神亮亮的,定定地看着她。
“你这是……怎么了?”她笑着问。
他沉默着,伸手抚弄她的耳朵。
“怎么回事啊?”她被他弄得痒痒的,歪了歪头。
“我想你了。”他忽然说。
她怔住。
这句话来得太突然了。
好像他还没跟她直白地说过类似的话语,而且,他们分明才分开不到两小时。
看着她愣愣的样子,他手臂一收,将她抱进怀里,叹息,“傻姑娘,你自己都不知道,你有多好。”
她还是一头雾水,懵懂笑了笑,“你到底是怎么了?遇上什么事儿了?”
“我没事。”他说,“我就想看看你。”他顿了顿,手指在她披散的发间穿梭,“抱抱你。”
她任他抱着,一动不动。
许久,他才放开她,可是,仍然久久地注视着她,握着她的手,摩挲不放。
她对他的眼睛一向没有免疫力,这么看着,实在看得她不自在了,伸手捏他脸颊,胡茬扎在她手指上,粗糙蹭手,“喂,你到底怎么回事啊?回家一趟变得很奇怪!是家里有什么事?”
他摇摇头。
“那……是因为下周的演讲吗?”这次竞争副院长还要上台演讲,他莫非有压力?“我看你还不如回家好好准备准备,不行,已经太晚了,你还是回家睡觉比较好,养足精神才能好好演讲啊!还有几天,我陪你一起准备吧!”
他看着她,淡淡笑意,“你怎么陪我准备?”
她想了想,的确在这方面他比她擅长多了,有些气馁,“我知道,我不擅长这种在大众面前表现自己的活动,但是,我可以帮你查资料啊,你需要什么,我帮你整合,当你的听众,给你提意见,嗯,这些是我最擅长的了。”
想当初,他哪一次演讲哪一次上台她没到场?
他没多说,只看着她,还是浅浅地笑,“好啊。”
“那你需要什么明天告诉我,我帮你准备。”她很开心可以帮到他。
“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他说。
“嗯,那你说。”她很认真地听着。
他低头,看了眼他们交握在一起的手,再凝视她的眼睛,“我就需要你陪着我。”
“……”她是认真想帮他的!结果他说句***的话!这让她觉得自己被戏耍!眼眉间有了娇柔的嗔意,“我说认真的!”
“我也是认真的!”他拇指在她眼角蹭了蹭,像蹭揉着夜光里静静娇媚的一朵桃花。
“流筝。”他说,“如果我失败了,你会不会对我失望?”
“不会啊!”是,她崇拜他、欣赏他身上所有光环,可是,那些光环也是所有人都看得见的,而光环背后那个也需要吃饭穿衣的他才是她最亲近的人啊!
他低头,“流筝,我一直以为自己是很强大的,我有能力保护我身边想保护的人,世界上没有什么难题可以难倒我,但事实上不是,我不是超人,世界上也没有超人,生活中总有难题会将我难倒,有时候只能看着身边的人受伤而无能为力……”
“你……”他这样,还不是反常吗?
“可是……”他沉默着,好一会儿,“可是还好,你在。”
“……”今晚的他,可真感性啊!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心里有事,可是又不愿讲出来,大半夜地开车过来,对她说,只是想看看你,抱抱你,这样的他,让她的心被一只小手在不断地揉着,揉得她又酸又疼,暗叹一声,伸出手臂,环住了他的肩膀,像他常常做的那样,将他的头按在自己肩上,抚着他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