溅。
看到那肆溅的口水,站在领头人身后的一行人无不倒吸一口冷气,大气不敢出。
因为往日里与领头人相处,他们是再清楚不过的了,领头人最讨厌有人妨碍他调戏美人,同时还有着极其严重的洁癖,而那死肥男两样全站了!
飞溅的口水在领头人的眼中好像是被放慢了数十倍,惊恐的双眼,全身的毛孔收缩,握着折扇的左手又紧了紧,猛地向前一挥,带着冰元素灵力散发出来,瞬间冻住了那些肆意飞溅的口水,再一挥,被冻住的口水连带着周遭的冰元素灵力袭向了那肥少年以及那个侍从。
片刻,那两人便被灵力击飞,因为领头人有意,所以那两人是朝白钰兰的大门飞去。
“碰!”狠狠地撞在了大门上。
良久,侍从才踉踉跄跄的站了起来,“……呃……少爷!少爷!”趴在肥少年的身侧,侍从吓到脸色苍白。那肥少年已然被击昏过去——死瘫在地。
领头人下手还是有分寸的,不会置其死地,但在床上躺个十天半个月的还是大有可能的。
“你……你……死——”侍从抬头看向领头人,颤颤巍巍的伸手指着领头人,可“死”音还没发完,领头人就左手一旋,展开的折扇便以一个漂亮的曲线划向那侍从,擦着侍从的脖子狠狠地打在了侍从后面的大门上。
因为折扇撑不住领头人的灵力,所以在碰撞到大门之时,就破碎了。
侍从惊恐的瞪大了双眼,嗓子里好像卡住了什么,半天憋不住一句来。
“怎么回事?是谁,敢在我白钰兰里闹事!”妩媚中透着犀利,一个身着华丽衣裳的女子缓步走出。
看到出现的女子,侍从好像找到救命稻草般,连滚带爬的站了起来,跌跌撞撞的冲向了那女子,急切道:“湄姐!湄姐!他打伤了我们家少爷,打伤了我们家大少爷!”
“你们家少爷?”玩味的声音响起。
“对!我们家少爷,金大少爷!金府的大少爷!”侍从拼了命的嘶喊着。
“金府?那个金府?”湄姐轻挑眉笑道。
侍从眼眸一亮,再微眯着眼不坏好意道:“风云堂的金府!”一字一顿说的好不邪恶。
“哦~风云堂的金府!怎么你们不在你们埠竺郡的仕邡城里呆着,来我们这陵邯郡的梦璃城干什么?”妩媚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嗤笑。
“呃……少爷,少爷他呆的无聊出来,透透气……”侍从显然没反应过来湄姐会问这。
“无聊?好吃好穿好供着,还不知足?呵!”湄姐抬起右手,食指轻抵下唇,妩媚一笑,风情万种。
“……”侍从张着嘴,硬着头皮道:“湄姐?!我们家少爷不能这样白白被欺负……这怎么也得……您看……”
“哦?那是哪位尊客打伤了你们家少爷?”湄姐看着侍从的双眸微转向不远处的人群中。
与此同时的另一边,两行人都聚到了大厅处。
“思思,你没事吧!”领头人走到谢语思的身侧关切道。
谢语思别过身,不予理睬。不甚在意的领头人原本想展开折扇,轻摇两下以缓气氛,忽然想起,折扇已毁,不悦的看向那昏死在地的肥少年,眼神中透着冷气。
“你谁呀?竟然也喊我们家思思为思思!”一时不知怎么交谈的两波人中,属傅筹雪最先站出来质问道。
“嗯?”领头人转头疑惑的看向了傅筹雪,“你是谁?”不爽的语气中明显听的出言外之意——关你什么事!
“哼!我是我们家思思的雪雪!”傅筹雪一仰头挽上了谢语思的胳膊。
一愣,封珺贻微挑了挑眉,看着红润的脸颊,半眯着眼的傅筹雪,封珺贻知道她还没醒。见谢语思用手扒开傅筹雪的双手,封珺贻向前一步搀扶住站不稳的傅筹雪。
“思思~”傅筹雪委屈的看着谢语思,泛着光的双眼就要溢出泪花了。
“呵!”冷笑一声,领头人不屑道:“看不出思思不情愿嘛,以后离思思远点!”
“你,你!”傅筹雪瘫在封珺贻的身上,气急。
“不情愿?你说的是你自己嘛!离远点?这恐怕有点难,毕竟同住一院,天天见面也是难免的,而且日子久了,总会腻歪在一起的!”说话的是封珺贻,不善的语气却说的客客气气。
“哦~思思的舍友,那就不予计较了。”领头人高傲的仰了仰下巴。
封珺贻勾唇轻笑,不想和这种小孩计较。
“思思,你怎么也来这白钰兰了,真巧,我也来了,你说这是不是就叫缘分!”领头人谄媚的向谢语思靠去,却又留有距离,因为他知道谢语思不喜欢旁人靠她太近。
只是没像到都怎么“远了”,谢语思居然还是见意的往旁侧移了一步。
这时周围的气氛变得有点怪异。
领头人想靠近又不敢靠近的纠结;与领头人一同前来的一行人从一开始就退后十步有余,远离战场又不敢直接离开的胆怯;谢知晨一直在旁边想开口又不知怎么开口而难为情;单白原本的好奇在听到不远处两人对话中的“风云堂的金府”时,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了;孔熠一直把玩着折扇看着好戏;剩余人也是不紧不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