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的。这样看来,我应该是被绑架了,刘皓天猜想着。
“我知道你醒了,我在你前面。”刘一民又说话了,只听见一阵轻微的仿佛玻璃门打开的声音,刘皓天终于看到了车内的前半截,当中有一道玻璃样的东西挡着,将这辆车分为了前后两个部分。
“你,要做什么?你到底是海联帮还是什么人?”
“我不是你的敌人,我现在也没办法透露你太多,到了目的地,你会知道的!”刘一民转过头,微笑着点点头,他抬手看看表,再次望着刘皓天,说道“我们,应该还有20分钟的时间。这样吧,既然你醒了,我们就来谈谈海联帮吧。”
刘皓天再次板起了脸,冷冷的说:“我为鱼肉,你为刀俎,我想,还是你来好好介绍下你们吧。”
“这个,呵呵,”孙一民摇摇头,“我们是一派的,我也不会害你。”
“鬼知道你到底哪边的?我好歹也是为人民服务的警察,国家授权的,也没犯法,就这样被你们绑架了,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好吧,我不想和你讨论这件小事,大丈夫不拘小节。不过,你现在的样子,有点像你的同事。”孙一民微微一笑。
同事?刘皓天不屑一顾的打了个哈欠,双手刚刚舒展开,脑子仿佛灵光乍现一般,“王鹏在你们哪里?”
孙一民不说话,只是抿着嘴望着刘皓天。“喂,回答我,王鹏,我同事,是不是在你们那里?你说了,我配合你工作,只要不违背良心不违背国家不违背人民的。”
“你们还真是。行啦,王鹏就在我们星局,他现在是我们的人。你有没有兴趣?”
“谁知道你这句话又有多少真的。等到了你的目的地再说吧,反正,要钱没有,要机密没有,要命一条。”
“敬你是条汉子。这样吧,你知道不知道这次的病毒,可能超出我们的想象,王鹏有没有告诉你?”孙一民长驱直入,抛出了问题。刘皓天不搭腔,直勾勾的望着他,仿佛要看透他的灵魂一般。“我知道,你心里还在怀疑我会套你的话吧,行。”他好像变戏法一般,在空气中戳戳点点,在刘皓天面前的玻璃隔板上,开始出现了一行一行的字。刘皓天仔细一看,是自己的个人信息:刘皓天,男,身高178公分,1982年5月15日辰时出生于湖北宜恩市,1989年就读于宜恩市第一小学,然后就是啪的一张成绩单;1995年就读于宜恩市第一初级中学,啪的又是一张成绩单;1998年高中,2001年高考成绩608分,考入鄂东财经大学金融数学系,2003年10月开始服兵役,2004年5月以营部第一的成绩加入了东部战区特种部队预备队,2006年10月服完兵役,用了一年的时间修完大本科学分,同年考入本校研究生,同时辅修公安学,2010年毕业进入鄂冬市公安局东区分局,2012年结婚,2018年调到金谷公安局特警科一组,至今未婚。随后是生活简历,1岁3个月开始走路,1岁半开始说话,第一次谈恋爱是大一下学期,对方是山东姑娘叫张洁,你的初吻是大二下学期你的第二任女朋友夺去的……
“可以了可以了,我……你们这比狗仔队还狗啊。”刘皓天越往后看越囧的厉害,感觉自己像脱光了站在一帮大老爷们面前一般。
“没图片,别担心!”孙一民调侃的说道,“好了,该说正事了,”他抬手看了下表,“算了,快到了,你坐好了,马上会有点颠簸。”座椅上自动伸出一根安全带,将刘皓天固定在椅子上。汽车突然旋即来了个90度的转弯,然后仿佛从45度的斜角向下俯冲,经过了3道减速带后,停了下来。
一个看起来吊儿郎当的安保人员拿着一个刷脸的仪器走了过来,一边走还一边哼着小曲儿,好不惬意,孙一民把车窗摇下来,摇摇手打了个招呼。本来还嘚瑟的保安一看,连忙把嘴里的烟屁股朝地上一丢,原本毫无表情还带着倦意的脸一下子堆满了春天的温暖,“哎哟,孙总啊,这么晚还在忙呢。我就说这谁呢,风尘仆仆的,咱公司有您这号人物,哎呀,我这是打心底敬佩啊!”
“孙师傅啊,这又得麻烦您啊!”
“哎哟喂,您可别说,这都是应该的!”孙师傅拿着仪器围着车走了一圈,又转到孙一民跟前,满脸谄笑,“孙总,您这边没问题了,我马上给您放行。对了,啥时候发年终奖啊,我这荷包都瘦了。”
孙一民笑笑说,“等领导回来开会研究下,应该快了。”边说边递过去一支烟。老孙接了烟,连忙退到侧面,屁颠屁颠的开了闸门,朝关窗的孙一民挥挥手。透过玻璃,就着门口昏黄的探照灯,刘皓天看了看大门招牌:白泽环保有限责任公司。他心里暗暗打着鼓,不是说北斗星局吗?怎么到环保公司来了?不是特工孙一民吗?怎么变老总了?这特工基地是不是太简陋了一点,还搞得这么神秘,莫名其妙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