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迫多年的农奴翻身做主人,面对曾经压迫她的地主耀武扬威。
虽说把自己比喻成农奴很不恰当,但她就是一副翻身作主人的农奴相。
“罗小姐,这么早就来了,一鸣已经醒了,正等着你呢。”
罗小夏气势不凡地走到我面前,下巴微微扬起,“向以宁,你居然还笑得出来?”
“怎么,世界末日到了?”
管家老伯上前:“小姐,少爷肯定肚子也饿了,你应该上去照顾他用餐。”
他转身,对罗小夏说,“罗小姐,您先坐,我去给您倒杯咖啡。”
“胡管家,你不必再替她做掩护了。”罗小夏冷笑,一张报纸递到我面前,“今天的新闻你肯定还没看吧。”
报纸正面有特大醒目加粗的横福:金童玉女,郎才女貌,乔氏海运长公子与罗氏金控千金喜结连理,于明年三月份举行婚礼!
下边以32开篇幅刊登了一脸幸福的罗小夏,及一身西装革覆的乔一鸣的相片。
相片下边进行了一整页详细堪称说书式的介绍,细数了乔家公子与罗家千金相识相爱的过种,双方父母乐见其成,虽说偶尔出现一两只花蝴蝶,但都敌不过两位金童玉女情比金坚的感爱。
非常荣幸,我向以宁的玉照与大名也赫然上报,虽然只是小小的照片,但也足够让人看得仔细了。
瞧,正版夫人那高贵典雅的气质,与破坏人家婚姻的可恶小三向某人,那一脸器张又不可一世的面孔还真成了鲜明的对比。
记者把罗小夏夸讲成天下仅有地下无双的歌功颂德忍辱负重无辜爱害者,把我则说成了天下最可耻的小三典型,不知聒耻,拜金物质又贪得无厌---反正把我说成天下仅无地上无双的史上最恶毒猥琐又不知聒耻的超级拜金女,比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小三儿”卫子夫、赵飞燕、武则天、杨贵妃等还要厉害。人家在历史上留下长盛不衰的芳名,而我除了两个“可耻”的形容词外,简直惨不忍睹。
记者用尽恶毒的字眼把我贬得一无是处后,话锋一转:任这个女人再怎么拍浪,最终仍是被乔一鸣与乔夫人给识破伎俩,再也不敢兴风作浪,破坏他人婚婚。
最后,还附有乔夫人的照片,她称很中意罗小夏这个媳妇,很期待他们的婚礼。记者提问对于向某人这个第三者的看法时,她声称:跳梁小丑,我从来没有放在眼里,相信一鸣会妥善处理的。
罗小夏也被采访了,对于我这个破坏她与乔一鸣婚姻的可耻第三者时,她以平淡的语气声称:“事情已经过去了,一鸣也已经解决了。”
大至看完后,我不得不感叹,这些记者还真有本事,不去当小说家真是太埋没人才了。乔夫人与罗小夏也挺厉害的说,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简简单单几句话,就把一个可耻的第三者形像塑造得入木三分。
“怎样,有何感想?”罗小夏带着胜利者的姿态如是问。
她是有资格做胜利者的,在这一场双虎争霸中---其实也不算双虎争霸,我至始自终都是受害者,也从来没有与她一争高下的心思。可惜罗小夏却把我当成了假想敌---总之,这一场没有战争的战争里,我输了。
输掉了名声,输掉了面子,还输掉了尊严。
她还问我有何感想?
我对罗小夏说:“要不是我不想与你一般设识,说不定我的拳头早已落到你的鼻子上了。罗小夏,恭喜你终于心想事成。但我又可怜你,成天把我当成你的假想敌,不嫌没品么?”
她莞尔一笑,神情得意,慢吞吞地道:“我不会与你一般见识。估且当作身为失败者不甘心的发泄吧。”
我耸耸肩,说:“罗小夏,我也挺佩服你,居然能想出这一招。”
“不,这全是乔伯母的功劳。”她很是谦虚。
我笑:“你大不可不必在我面前炫耀你深得准婆婆的宠。罗小夏,我还是那句老话,把一个 不相干的人当作是假想敌,是很可悲的事。”
她偏头,笑吟吟的,“一般失败者通常都会替自己作辩解,认为自己并没有输,我理解。
我深吸口气,紧了紧拳头,努力克制着不让它挥在她脸上。
很好,罗小夏,不愧为乔夫人选中的媳妇人选,够厉害,光凭一张嘴就可以把人逼疯。
要不是这三个月来被乔一鸣给捋顺捋平了不少尖利爪子,若放到以往,我早已把她揍成猪头了。
比起朱颜,这罗小夏就厉害多了。只需靠一张嘴,就把我攻击得毫无招架之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