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要忙,只能辜负老人家的心意了。”
爷爷紧拽着红包,笑得不见眼,他摆摆手,“没事没事,年轻人嘛,事业为重,理解,呵呵,理解。”
舅舅舅妈也上前劝阻我们多留几天,一改刚开严厉谴责。
乔一鸣以同样的方式递了一个厚厚的红包给他们---我们在“亲人”的祝福下,登上了飞往深圳的飞机。
*
又到年关了,大家都很忙,乔一鸣每天加班,不知在忙些什么,而我也忙得昏天暗地,这沈诗捷天生就是运气好,网店赚钱死了,我每天帮她,得到的报酬也不菲,但比起她得的大头来算,我也只是个替资本家卖命的小小可怜员工。
乔一鸣的朋友圈已完全认同我了,但骂我的人也有那么几个。
原因在于乔一鸣再一次向我求婚,我仍是拒绝了。
我说,等你老妈真正接受我了,我决对嫁。
他说,他老娘已经不再反对了。
是啊,他妈是不再反对,可那脸色,好像我上辈子还欠了她二两香油钱没还似的。有了前车之鉴,我哪敢掉以轻心。与之扬的婚姻之所以走到尽头,其主要跟源还是来源于他老娘。
同样的错误,我不会再犯第二次。
他虽然不大高兴,但仍是没有逼迫我。
这事儿本来是在卧房里上演的,外人无从知晓,却不知怎么回事,倒让他的朋友们听去了。一个个把我佩服得五体投地,直说我会驭夫术,以后乔一鸣肯定得被我吃得死死,我笑得谦虚,哪里哪里,只是他让我而已。
倒是关季云一脸恨铁不成钢地在乔一鸣耳边嘀嘀咕咕的,不必猜也是在说我的坏话。
乔一鸣也挺维护我的,对于旁人的嘲弄并不以为意,但笑不语,气得关季云扭头便走。
这事儿被我洋洋得意地说给玉爱爱听,她叹息而笑,“恭喜你了,看来乔一鸣已经被你圈养成功了。”
圈养?
这个词儿是最近一年才流行出来的,意思是,被女人管得死紧的男人,便叫圈养。
圈养的男人有许多好处,被老婆紧盯迫人术弄得不敢背着老婆在外边乱来,一切听从老婆的指挥。
我一向不赞同圈养男人,更何况,乔一鸣那样的男人,我哪敢圈养他?他不来圈养我就该偷笑了。
我说:“我们谁也不圈养谁,若是两人真的相爱,何需圈养?”
她点头同意:“这个倒也是。不过,要是安在男人身上啊,还真说不准,有些男人,就得圈养,不然他就像脱了缰的野马,四处播种却不收获。”
我取笑她:“看得出来,你男人肯定被你圈养起来了。我瞧段无邪最近都规矩了不少。”段无邪是乔一鸣几人当中最花心的一个,不圈不行啊。
她轻哼,脸上带着莫名的漠然,“我们的事不大好说,还是说你吧,乔一鸣虽然那个了点,但对你真的不错,连我这个外人都看出来了。”
我讶异:“你收了他多少好处,居然替他说起好话了。”乔一鸣对我是不错,但也仅限于不错了,想要他对我掏心挖肺,那是不可能的。我也不是那种把爱情当成毕生大事的梦幻女人,学不来把男人拴在裤腰上才是爱的体现。
她白我一眼,“你这女人,对别人的感情一看就透,维独却看不清自己男人的心思,我真替乔先生感到悲哀。”
我耸肩,不以为然:“这叫旁观者清,当局者迷,懂吗?”
忽然心血来潮,又悠逛到一城的家中,一城还是老样子,过着孤独又清高的单身贵族生活,我们像多年不见的老朋友,窝在沙上喝着茶,聊着天,天南地北地聊着,最后又扯到乔一鸣身上。
“我走后,他没为难你吧?”
他耸肩:“或许他心里也想来找我算账吧,但我想,他可能力不从心。”
“为什么?”
他看着我,目光忽然变得认真而严肃起来,“你真想知道?”
心中一紧,我清了清嗓子,“怎么了?难道还发生了其他事不成?”
他沉默良久,忽然叹气说:“虽然我挺讨厌他的,也痛恨他那样对你,但我不得不承认,他是真的爱上你了。”
“你知道吗?在你们分手后,他的仇家就已瞄上了你,他怕你出事,派了一打的人在我楼下守着。当天我便注意到了,找他理论,他一改以往的高傲漠然,居然求我要好生照顾好你。”
“还有,你在幼儿园的工作确实是他动用关系逼迫园长把你辞了的,他之所以要把你逼回他身边,是因为你当时非常危险,随时都会被敌人发现。”
“我还听无邪说,你离开香港的那天晚上,他曾开着车子追到机场的,跑得急了,便落了单,被仇家堵个正着,那一晚,他差一点就回不来了。”
我的心一紧,嗓子干痒:“怎会这样?”
他叹气,“当时被送进医院时,我和无邪一起去看望他的,至今他的背上还有一道刀伤,难道你没发现吗?”
“其实,凭他的力量,你根本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他一路上都派人跟在你身后,并不是监督你,而是保护你,你当真以为,在你被困在可可西里时,哪会那么及时出现直升飞机救下你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