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乔一鸣面前,连我都在怀疑自己,我全身上下,究竟哪个地方值得他如此对待?
“我已不年轻了。”我闷闷地说,不管我如何保养,三十岁的女人,总是敌不过二十岁少女的青春稚嫩。上流社会不缺家世超好又长相美丽的千金,就连他公司里的普通女职员,随便抓出来,姿色都比我强。这让原本张狂的我变得不大舒服了。
有人说,再自信的女人,在爱情面前,总会变成傻瓜,我承认我是在庸人自扰,一鸣对我真的没话可说,可总想到外边那群人总是用有色眼光瞅我,心里很不舒服。
他瞟我一眼,淡淡地说:“我知道。”
“我长得也不漂亮。”
“我看着顺眼就成了。”
“---我还结过婚,有个孩子。”
“那又怎样?”他反问我,
那又怎样?
简单的一句话,包含了太多太多的浓烈感情,这男人的确会勾心,平平淡淡的几个字,就让我对他死心踏地,再也无力反抗。
*
怀孕五个月时,去照了超音波,得知胎儿健康良好,高兴得像什么似的。
六个月大时,去照了彩超,发现是个女孩,乔一鸣虽然没表现什么,脸色却带着失望,我闷闷乐了,搓他的胸膛:“怎么,你也有重男轻女的思想?”
他要是敢给我说是,我铁定不绕他。
他搂过我,叹气:“说实话,只要是做父亲的,没有一个不期望第一个孩子是男孩。”
喝,他倒老实,都害我想收拾他都找不到理由了。
“那可惜了,我这肚子里的确实是女孩,就算你乔大爷再厉害,也无法改变了。”
他淡淡睨我一眼,“你那是什么眼神?你以为,我会为了这个就不认这个孩子?”
“难道不是?”
“失望归失望,但仍是咱们的孩子不是吗?我仍是会爱她的。”
*
乔一鸣的反应在我的意料之中,他父母脸上浓浓的失望却让我火气上升。
但当着他们的面,我也不好发火,只能回家朝他开炮。
他任我发泄,末了,等我发泄够了,才拥着我躺下,摸着我圆滚滚的肚子,道:“女孩就女孩吧,反正我也认命了。要是爸妈有什么怨言,由我与他们说去。”
我喜笑颜开,偎进他怀中,拍拍他的头,“这才乖嘛。”
怀孕九个月,关季云那只败类动作也满快的,很快便把诗捷的肚子弄大了,然后夫凭子贵,征得诗捷的同意,成功把她娶进家门。
比起我与乔一鸣的一波八折,这两口子算是幸运至极,看着他们全家人和和睦睦,关家父母对诗捷也非常友好的态度,羡慕至极。便想去搞点破坏,又被一鸣制止了,他拉住我,叹气:“算了,你以为季云会没防备?”
我挑眉,插腰以对,“有防备又怎样,老娘照样整得他醉生梦死。”想起自己的洞房花烛被他使阴破坏了,心里就怄得要命。
一鸣无耐摇头,只是宠溺地揉了我的头发,“随你吧,只要别玩得太过火。”后来他又补充一句,“我可不敢对你抱太大的希望,毕竟,季云也不是吃素的。”
这姓关的败类倒真不是吃素的。
一进入婚礼现场,我根本使不出我的百般武艺。倒是醋坛子喝得一滴不剩。
我瞪着那些形形*的女人,双目快喷火,恨不能把这群花蝴蝶全都丢进海里喂鱼去。
我大步流星地走向她们,大力拨开其中一个女人,对上一鸣讶然的目光,一屁股坐到他腿上,甜甜一笑,“老公,你女儿在踢我了,你帮我教训教训她。”肚子确实动得厉害,快临盆了,这小丫头迫不及待想出来了。
一鸣浅笑以对,大掌在圆滚滚的肚皮上来回抚摸,神色温柔,俨然贤妻慈父的模样。
我享受着他的温柔,把白眼丢给围在旁边的女人,等她们自讨没趣后,我才对一鸣说:“她们是谁啊?难道不知道你已经死会了么?”
他浅笑以对,“她们当然知道啊。”
我眼带杀气,“那她们还---”我是舍不得骂他的,只能学个没品的嫉妇把杀气的眸子射向那群已走得远远但仍是不时“关注”我们的女人。
他脸上带着莞尔的笑:“如果你不离开我,她们就不会围在我身边了。”
我斜眼睨他:“怎么我听起来有阴谋的味道?”
他笑容加大,用嘴巴呶了呶那群女人,“或许你不认识她们。她们是季云旗下的公关部门的职员。”
我沉默半响,才说:“你别告诉我,这些女人就是姓关的拿来对付我的工具。”
“我的老婆就是那么聪明,答对了。”他低头浅啄我的双唇,笑意不减,“亲爱的老婆大人,现在你应该知道你老公我是无辜受害者了吧?”
我轻拍他的脸,笑道:“嗯,贤夫慈父的名号非你莫属了。”末了又加了句,“新五好男人也可以奖励给你。”
“那--老婆大人可否松开你的纤纤玉手?”他隔着西装外套里的口袋处握着我放在他腰间的手,苦笑一声:“要是再不放,我可不敢保证咱们的孩子会不会提前出生。”
哦?我挑眉看着他。
他苦笑一声,有些可怜兮兮的样子,“老婆,我真的忍不住了。你揪得我好痛。”
我笑呵呵地改揪为揉,不好意思地说:“对不住啊,冤枉你了。”
他脸上并未有动怒的迹像,反而咬着我的耳朵,悄声道:“小泼猫,你吃醋的模样还真可爱。
我白他一眼,这家伙,不真有自虐待狂的潜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