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有一点点的落寞。
“让近卫小心一点。我们做的滴水不露,让别人无计可施就好了。”那只是不让他做总兵的事情吗?分明就是在要命!风楚飞朝莫凡使了个眼色,无论风展辰是不是追究,她都要找到这个人是谁。那不是别人的一时兴起,一次不成功,一定会有下一次,就算保护做的再完美,谁又担保没有漏洞?
与其被动防守,不如放手进攻。风楚飞没有同父亲说这些,他的落寞,她看在眼里,更记在心里。
几个人又说了一会儿话,风楚飞便回了为她准备好的住处。莫凡正好以此为理由跟了出来。
“怎么忽然不查了?”
“老爷没说,将所有参与调查的人都调了回来,我们问了,老爷只说没必要查下去,但具体原因却谁也没听他说过,只是让我们不要再过问此事。”
“是不是云起那边的传什么消息了?”
“那边消息是传来了,但就两个字,无关。还有你从云溪山带回的那两个云卫,他们也说这件事不是他们所为。另外,我们也找到了药草的来源,是楚州同乐堂卖出的,只有胡蔓草,落芝花因为不常用,调查的药房都没有卖过。买胡蔓草的人他也给画了像,后来老爷不让追究,也就不了了之了。”
“血嗜门那边查了没有?”
“血嗜门很难查,那边每个任务都是一对一执行,任务没完成,则执行任务的人必死,血嗜门江湖上谁都知道,但除了依据死人身上的含苞莲花,没有人知道他们的人都是谁,在哪里?所以很难入手。”
“日月楼都找不到消息吗?”
“对,血嗜门被查到的从来都是死人。而且这些人并非江湖人士,应该是特意培养出来的死士。”
“……”居然还有这样的组织,真让人无语,那些死士难道没有自己的思想?任人摆布?讲真,她是不太相信的,但莫凡告诉他,这样的人大有人在……其实莫凡还有没说出来的,就是风展辰也有这样的死士,只是一直没有用过。
“那接下来还调查吗?”
“不用了。”
“就这么算了?”
“当然不会。”
莫凡疑惑,怎么个情况?怎么感觉脑袋空间不够用?
“加派人手,盯死宁王。要派高手,片刻不离,最好成立个小组,能全天候守着的那种。”
“小姐的意思是说不是云起人做的?是宁王?”
“确切地说是当今皇上,宁王此来自有他的目的,但中毒在之前已经发生了,所以不大可能是他。我们在来路上遇见宁王,以为他没带太医来是不知道父亲病重一事,事实上,很可能他们早已经知道了结果,如若不然,云生烟和南无是不大可能那么容易答应与他合作,既然他能成功约了另两位皇子,肯定是让他们知道了父亲病重的消息。那么,宁王与我们先后到的楚州,唯一的可能是:皇上早已经安排人做了这些!”
“老爷这是知道皇上对他下的手,所以不查了?”
“应该是。云起那边的人既然都是安插很深的人,他们传递过来的消息应该可靠。既然他们说此事与云起无关,那就只有两种可能,第一种,嫁祸云起转移目标,第二种,云生烟与皇上达成某种协议,云生烟只是做了一次枪手,但真正主使的还是皇上。”
风楚飞目光深远,貌似形势比她想的要复杂的多。
“来之前我就猜测是皇上要对老爷不利,后来发现了假陆永是云起人,我还以为自己冤枉了他呢,看起来,皇上是真要对老爷下手了!”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况且这皇上并不是心胸宽阔的人。”
“我就说老爷当什么总兵,还不如告老还乡,有日月楼,有那么多生意,跟他费什么心事,费力不讨好,闹不好哪天连命都搭进去,不行,我得找老爷说去,我们不做了,天机营那么多分部,我就不信没我们的容身之地……”莫凡义愤填膺,玛德,这么狠,不干了……
“可是哪有那么容易……”
“有啥不容易的,把兵将都带走,退到云溪山里面,皇上还能给我们怎么着,我就不信他的人能打得过我们。”
“父亲怎么会过那种名不正言不顺的日子,他舍不得这些兵,舍不得百姓再受战乱之苦,更舍不得天机营还有你们都跟他过逃亡的生活。
我想父亲之所以不查,就是因为不想让你们知道害他的人,正是你们舍生忘死为他守着江山的人吧,你没看见,父亲的眼神那么落寞。”
“那该怎么办?”
“谁要伤害我的亲人,我绝不会放过他,就算他是皇上又如何?就算倾了他的江山又如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