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轻柔。
她惊了下,用力想推开云疏,看来他今天是喝醉了。他是个很严谨内敛的人,怎么会喝醉呢?她胡思乱想着,不知该怎么办,她今天真的是不舒服,她实在不想做这件事。想着越发用力推着云疏,没想云疏更加用力的钳着她,发了狠似的,不仅让她丝毫动弹不得,发不出声说话。他的手所到之处也是疼痛无比。
冷汗渐渐冒出来,她难耐地蹙紧了眉头,她不知云疏这是怎么了……直到云疏终于放开她血淋淋的唇,带着几丝血腥滑到她颈间的时候,她才极轻地吐出了一句:“今天真的不可以。”
她语气中的无力和艰涩,仿佛针一样刺在云疏心头,她语气中的坚定更是一针一针让他心头血淋淋的,就像月光下,她带着血丝的唇。
一切动作终于停止,轻轻舒了口气,白冰睁开眼,一眼望进黑暗中云疏的眼睛里,心猛然像被吊在了半空,虚飘无依。
云疏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她,没有一丝波动,没有一丝情绪,仿佛要把她看个通透,仿佛黑暗之渊一样让她无法看得清楚明白。
他的目光并不如往日柔和,很是犀利,她有些不能承受,她想躲开,可她稍稍一动,云疏已伸手按住了她的脸。
“怎么了?”她怕怕的,想躲开云疏的注视。
“为什么今天不可以?”云疏面上逸出一个薄薄的笑,语气凉凉地问。
从心底窜出一阵冰寒,她震住,她不知该从何解释,慌乱起来,怔怔问:“你怎么了?”
“为什么今天不可以?”云疏又问,依然是凉凉的笑,眼中却有巨大的失落弥漫开来,一个大浪淹得她几乎晕过去。
“……”她乱乱地吸口气,躲开他的眼睛,“你醉了。”
云疏轻笑,带着几分自嘲,轻轻的笑,凉凉的在夜色中弥漫,仿佛在夏夜里结了层薄薄的霜。白冰忍不住寒噤,微微颤抖起来。
半响,云疏霍然起身,向浴室走去,只留下一声轻笑。
很有些冷,白冰拉好衣服,拥着被子坐起身来,睡意全无。
从来不知道夏日夜晚的月光也会冰冷清凉如斯,白冰蹙眉望着洒落满地如霜的月华,听着浴室传来“哗哗”的水声,心里乱乱的不安着,猫抓一样。
云疏洗完后,径直躺下,并没有再理会坐着等他的白冰。仿佛被人生生打了一巴掌,白冰心里狠狠疼了一下——云疏从来没有这样对待过她。
“我有件事想跟你说。”迟疑了一会儿,白冰还是开口,一直等他到现在本来就是有事想要跟他说的。只是一说话,声音低低哑哑的,带动嘴角被血浸湿的伤口,仿佛吸了寒气似的带着“丝丝”凉意。
好一会儿,云疏才冷淡地说了句:“有事明天吧,我很累了。”
“……”白冰看着他一动不动的背影,黯然点了点头,低声道:“那好吧,你早点休息。”
又坐了一会儿,白冰最后又开口对他道:“以后如果有事不回来吃饭,先打电话回来说一声,要不然爸爸妈妈他们会担心的。”
说完,也重新躺下,却是一夜无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