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录像带。
“不行,玩麻将时间太长,贾校长一会儿就来了,还是看录像吧,我还有一点就看完了,别说,还挺刺激呢,嘻嘻……”吕翠露打开了放像机,坐在一把椅子上,点燃了一只香烟。
“我们不管你了……来,咱们玩!”黑瘦女人看了吕翠露一眼,就和另外几个妇女搓起了麻将。
吕翠露目不转睛地盯着画面,半张着嘴看得津津有味,手上的香烟也忘了吸。
吴月儿来了。她穿着一件老绿色印有白喇叭花的坎袖连衣裙。她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笑呵呵地问钟静恬:“……来了几个学生……啊……哈哈……一个也没来……”
钟静恬的心彻底地凉了。她注视着吴月儿,没有说话。
吴月儿面带笑容坐到了一把椅子上。她把左腿抬起放在右腿上,又弹了弹裙子。心平气和地缓缓而谈:“……昨天晚上,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你班的学生家长都跑到我家,告诉我,她们决定不让自己的孩子来念书了,七嘴八舌地提了好几条意见。我劝她们先让孩子上课,有什么意见以后再说,可她们就是不听,说什么也不上课。我劝也劝不住,我一想,这学生不来上课,可是个大事儿。我也做不了主,所以,昨天晚上我就给中心校去了电话,校长说今天来……”
“……能告诉我是因为什么事儿不让学生来上课吗?”钟静恬迟疑着,还是决心把事情搞清楚。
“……就是说你……”吴月儿停住了,脸上仍挂着甜嘻嘻的笑。
“说我什么?”
“哎呀……说的多了,我也不能全学给你……等一会儿吧,校长来了再说。”吴月儿不再说话,低头看了看表……
吴月儿的话音刚落不久,贾吉刚校长就带着副校长和漂亮的教导主任神彩奕奕地出现在学校的门前。
钟静恬又一次震惊了,她感觉这一切都好像是事先安排好的,不由怒火中烧,言语中处处透着咄咄逼人的味道。
贾校长自始至终都在微笑,并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名种程序:十点开家长会,中午在巩筱任家吃中饭。饭后,在吴月儿的陪同下,几个人有说有笑地在吕翠露家玩起麻将。
钟静恬心急如焚地把刚换好的零钱放到桌子上,盯着贾吉刚那稀疏的头顶,焦急地问:“贾校长,现在快两点了,学生们还没有到校,怎么办呀?”
“别急呀,问题是要慢慢地解决。”贾吉刚的眼睛瞟着吴月儿,心不在焉地答着。又安慰钟静恬,“正好,你可以休息一下,把课备一备不也是一件很好的事。”
副校长拿过桌上的零钱数了数,分成四份,看到钟静恬没有走的意思,就对她说:“不用怕,校长在这儿坐着你怕什么?惯得他们,让他们闹就是,你不用管,就在教室里坐着。来一个,教一个,如果一个不来,你就坐在教室里玩,又不是你撵走的,是他们自己不愿意来,怪谁!!”
钟静恬心头一热,感激地望着副校长:“可是,落下的课怎么办?马上要到农忙时节了……”
“真哕罗嗦!你管那么多干什么?”副校长耐着性子劝,“你放心,我们来了,他们再不让孩子来上课,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上午我在家长会上已经明确表态,对老师有意见可以提,但是这种作法学校坚决反对。我对他们说,该上课上课,该解决问题解决问题。如果他们执意要闹下去,一切后果自负!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还有十分钟就要到上课时间了,你马上到校,不能让社员挑出你的毛病。走吧,走吧,别在这儿影响我们了。”
吴月儿抬起头,微笑着对钟静恬说:“就一天,没事儿。这都下午了,肯定不能来了。放心,明天就都来了。”
吕翠露从嘴上取下香烟,往地上弹了弹烟灰,身子往前探了探,笑眯眯地说:“贾校长,和你玩麻将,我从来没有赢过。这回呀,我非赢你不可!”
“哈哈哈,不一定吧,我知道你们总算计我。”贾吉刚接过副校长递给他的钱。
吴月儿不高兴地顶了一句:“别你们你们的,谁算计你来!”
“瞧你那样,我又说错什么了……哈哈……哈哈哈!”贾吉刚用手指着吴月儿迷人的脸蛋,笑得特别开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