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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灵心看见吴大郎这反应,想也没多想,下意识地觉得有问题,立马就追了上去。
“站住!”
岳灵心喊这一嗓子,吓得吴大郎跑得更快。吴婶一下子愣住了,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岳灵心和吴大郎已经跑到巷子里,没见了人影。
狭窄逼仄的小巷弄实在不适合这种追逐。
吴大郎在前面不停地掀翻巷道两旁胡乱堆放的东西,竹竿、竹篓和一些废弃物。岳灵心不得不跳起来越过障碍,眼看吴大郎就要冲出巷口。外面街上人来人往,她再想追他就更不容易了!
岳灵心用力蹬地,瞬间腾空而起,她借势踩在旁边墙壁上,横着身子,飞快地沿着墙跑向吴大郎。
吴大郎回头来看,见岳灵心离他越来越近,吓得抓起地上的一个破篓子就朝岳灵心扔过去。岳灵心飞身一脚,将破篓子踢了回去,正中吴大郎面门。吴大郎大叫一声,踉跄地往后退了两步,等他回过神来时,岳灵心已经在他面前,一把扣住他的肩胛骨,狠狠地将他摁住。
吴大郎腿一弯就跪了下来,疼得直叫唤。
“岳小姐岳小姐手下留情啊!”跟着跑出来的吴婶听见吴大郎的惨叫声,连忙向岳灵心求情。
岳灵心也不好当着一个母亲的面折磨她的儿子,于是放松了一些力道。s3();
吴大郎也不敢看岳灵心,埋着头就一个劲儿地求饶:“岳小姐饶命啊,岳小姐,不关我的事,真的不关我的事啊!”
“你知道我来是要问你什么?”岳灵心微微挑起眉梢,这吴大郎也太不禁吓了,她还什么都没说,他拔腿就跑,这刚抓住他,还没审问,他就又开始嚷嚷起来了。
岳灵心这一问,吴大郎好像才反应过来,又是害怕又是窘迫地抬起头来看了岳灵心一眼,赶忙又把头低了下去。
“我、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岳小姐,这到底、到底是怎么回事?”吴婶再怎么不了解内情,也看得出来这里面有问题。她看儿子不敢说话,也就只有问岳灵心了。
岳灵心看了一眼吴婶,心情有些复杂。吴婶只是热心人,本来这种事情不该把她扯进来,岳灵心之前想的是,单独叫吴管家和吴大郎出来把事情问清楚就好了,没想到吴大郎会有这么大反应,岳灵心就觉得这件事情不太对劲了。现在躲也没办法躲开了,她只能叹了口气说:“吴婶,我有些话要问你儿子。”
“大郎大郎他是不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得罪了岳家?”吴婶颤抖着问。
岳灵心垂下眼眸,看着瑟瑟发抖的吴大郎。
堂堂七尺男儿,却被一个女人吓得这样头都抬不起来,还要靠自己的老母亲说话,岳灵心真有些看不下去。
“吴婶,你知道吴管家为什么离开岳家吗?”还是李嬷嬷看不下去了,虽然把这件事当着吴婶说出来不太好,可是事已至此,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吴婶肯定会刨根问底,与其让她以后追问自己的丈夫和儿子,闹得一家人不愉快,还不如让外人来说。
吴婶愣了愣,嗫嚅道:“他、他也是没办法,孩儿他爹在岳府干了大半辈子,对岳府也是有感情的。岳家败落的时候,他离开了,确实是他不对,但那时候我们家的状况很糟糕,大郎他赌博欠了很多钱,对方说、说他如果不尽快还钱,就要杀了他,我家老头子只能出来找事干,来帮这个不争气的儿子还债。”
说着,吴婶抹了
抹眼角的泪珠。
“那你知道,他们是怎么还上这笔钱的吗?”李嬷嬷皱起眉头。想起这件事,她还是觉得有些生气。
“是我家老头子找了个新东家,新东家好心,结了大半年的工钱,我们这才把欠债给还上了。”吴婶大概本来很相信这件事,不过听李嬷嬷这么一问,她似乎猜到这其中有什么问题。
李嬷嬷叹了口气说:“原来他们是这样跟你说的。吴婶,他们用来还债的钱,是偷了我们岳府的地契拿去卖给外人赚来的。”
“偷什、什么?不、这不可能这”吴婶一下子愣住了,口中语无伦次地喃喃着,睁大眼睛不管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吴管家偷走了我爹娘房里的地契,卖了还债,若不是苏家主出手帮忙,恐怕我们现在就要流落街头了。”岳灵心接着说下去。
吴婶听岳灵心都这么说了,大半也就知道这是事实。岳灵心没必要编这个理由来骗她,何况,如果岳灵心说的是假的,那吴大郎不会不反驳,而且要不是心虚,吴大郎刚才怎么会看见岳灵心就跑呢?
“不孝子啊!你这个不孝子!你竟然让你爹去当贼!你让我们吴家这两张老脸往哪里搁哟!”吴婶冲上来,揪着吴大郎哭闹。吴大郎只是低着头,扇着自己的巴掌说:“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但我已经改过自新了,岳小姐你就原谅我吧!”
“改过自新了,那你看见我跑什么?”岳灵心反问。
“我、我就是心里觉得对不起你,所以我、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你,就、就跑了。”
“是吗?”岳灵心这么一问,手上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就加重了力气。吴大郎痛得惊呼一声,连忙说道:“岳小姐饶命啊!岳小姐饶命!”s3();
“想我饶了你,那你就最好跟我说实话。不然,你知道我学武出身,会不会一激动就卸了你这条胳膊,我可保不准。”岳灵心冷冰冰地说。她虽然同情吴婶,但是背叛过她的人,她却绝不会怜悯。
“我、我你不是都知道了吗,怎么还来问我?就、就是我欠了赌债,我爹为了保住我的小命,不得不把岳家的地契偷出来卖你、你也知道唐家堡的势力,要是这笔钱还不上,我真的会小命不保啊!”吴大郎哭丧着脸说。
“你爹是个老实人,他在岳家呆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拿过岳家一分一毫,何况地契这东西,一直都放在我娘亲的梳妆盒里,很多年都没有人动过,吴管家怎么会突然想起用地契去还债?你当我好糊弄吗?”岳灵心说着又用力抠住吴大郎的肩胛骨,疼得吴大郎涨红了脸,脸上更是冷汗直冒。
“哎唷、哎唷!我说、我说!是这样的”吴大郎疼得没办法,听他这么说,岳灵心就知道有下文,于是放松了力道,让他有力气说下去。吴大郎咽了口唾沫,哆哆嗦嗦地说:“这个主意不是我和我爹想出来的,是唐少堡主提出来的。不,准确点说,是他身边那个妓/女说的。”
吴大郎一边说一边回忆起来。
那一晚他输了钱,又欠了一屁股债,被唐家堡的人摁在桌子上不让走。他们将他的手压在桌面上,晃动着手里的刀。
唐无忧坐在面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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