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很快便来到了尽头。
走进大门,面前是金碧辉煌的宽广大厅,优雅的男士女士们在乐师们的琴音指引下翩翩起舞。
舞池的周围,时而有人轻笑着互相碰杯,或者以不高不低的声音交谈着,偶尔发出和谐的笑声。
而众人拱卫的中心,是一个金发碧眼的英俊男人。
以他为中心,四周的人物带着热络的笑意,争相和他交谈着。
仿佛注意到了刚进门的王衡,金发男子发出爽朗的笑声朝他走来:“衡,为什么只在那里看着?难道我这个主人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吗?”
王衡看着朗笑的金发男子,也露出了笑容,自然地叫出了对方的名字:“弗朗西斯,你知道的,我可是昨天才赶了近百里路过来,只休息了一夜而已,你得体谅远道而来的客人才是。”
弗朗西斯大笑着揽住王衡的肩膀:“衡,我的好朋友,一百里路可不是你疲惫的原因,安排给你的侍女是让你休息而不是操劳的,你得怪自己没能忍住欲望才是。”
周围的男士们发出会心的哄笑,女士们则娇嗔着轻轻打了一下互相挤眉弄眼的男伴们。
王衡却不以为意地摇头,风流地一笑,带着自信和迷人的魅力道:“我只是不忍心美丽的女士们陷于枯燥的生活,所以和她们稍微聊了聊烦恼的心事,为她们排解一些忧郁而已。”
虽然是不负责任的风流发言,但是语气和眼神却极为真诚,仿佛真心只是为美丽的女士排忧解难一般。
这一刻,他散发的魅力让绝大多数女士都暗暗倾心,男士们也在哄笑之余升起惺惺相惜的心思。
可惜弗朗西斯却见过太多次这种场景了,毫不犹豫地说出了王衡含蓄未发的语言:“只是最终这些美丽的女士都忍不住献身于你了?”
王衡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弗朗西斯:“我亲爱的朋友,你怎么忍心拒绝一位伤心女士寻求慰藉的爱意,难道要在她们已经疲惫不堪的心灵上再割一刀吗?你可真是太残忍了!”
痛心疾首的样子。
弗朗西斯苦笑着举手投降:“好了,好了,我就知道我永远不可能在这方面辩论过你,让我们跳过这个无关紧要的话题。”
然后弗朗西斯揽着王衡的肩膀转身,微笑着看着整个大厅里都早已停止了跳舞的男男女女们,用热情而高兴的语气向所有人介绍道:“王衡!我最好的兄弟!当然,紫鸢花伯爵的继承人你们当然都知道!不过这个东奔西跑的大忙人居然还记得我的生日,还能在最后一天赶着过来看看他可怜的兄弟,我可真是太高兴了!”
说完他朝乐师们招了招手,习以为常的乐师们立刻整齐地奏响了更为明快的乐曲。
弗朗西斯大笑着朝众人挥了挥手臂:“女士们,先生们!夜还很长,不要辜负了美酒和音乐,继续狂欢吧!”
王衡在一边,同样微笑致意道:“请不要因为我这个来得不合时宜的恶客糟蹋了兴致,毕竟女士们的笑容是最重要的宝物,可不要耽误了欢笑的时间。”
说完朝女士们眨了眨眼,每一位女士都感觉对方是如此亲昵地对自己微笑,不由得流露出脸红心跳的神色。
弗朗西斯笑着摇了摇头,拉走了王衡。
按照他对王衡的作风和魅力的了解,大厅中半数以上的女性都已经对他抱有相当程度的好感了,再不离开恐怕他今晚就再也没机会和王衡说上半句话了,所有的时间都会留给中意的女性……们。
拉着王衡上了三楼,关上书房的门,弗朗西斯不耐烦地扯了领口,松了一口气一样一屁股坐进了软椅中,迫不及待地抱怨道:“我的天啊,这些人都是怎么回事,难道他们的脑子里就只剩玩乐和社交了吗?”
浑身散发着焦躁,全然没有了在大厅中爽朗热情的模样。
王衡倒是毫不意外,踱着步在酒架上看了看,然后抽出一支年份在二十年左右,没有标签的红酒,边倒进醒酒器边道:“弗斯,你得习惯这种生活才行,毕竟这个你这个继承人应当承担的责任。”
“哈——”弗朗西斯用手指把一头金发朝后梳了梳,仰着头满脸无奈:“责任责任责任,衡,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也开始和父亲和母亲说一样的话了?”
王衡耸了耸肩:“也许是在我确定成为继承人的那天?”
弗朗西斯捂住脸,嘟囔道:“继承人,啊,我就知道。有时候真想和弟弟们换换,继承人有什么好的。”
王衡看着醒酒器里暗红的液体,漫不经心地道:“继承人的好处就在于,你可以在这儿和我说继承人没什么大不了的,却不用急着去找条活路。”